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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我和BF这九年》(作者:继瑜)

 火...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0:14 | 显示全部楼层
32,

若甫离开的那段日子已经是我们忙着毕业的时节。

学校的事情基本就是仅剩的几门课程还有毕业论文。毕业论文我花费了一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终究还是顺利通过。

那时候的北京,到处开始充斥着浓浓的奥运气息,和几个同学去参加过几场奥运相关的活动,有时候看到特别美丽的场景或者特别令人动容的时刻,总会想起若甫,总会想起那首歌,《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若甫信中提到的礼物是Iphone手机。这是他送我的第三台手机了,中间我自己陆陆续续地还用过两个,但他送我的第一台,第二台我至今保留。第一次他送我手机也许是为了道歉和还债,第二次则完全是为了表白,第三次送我就已经是相爱。

诚中途来过一次北京,并且陪我小住。他说他可能要和那个女孩结婚了,这还曾让我一听有些伤感。

诚晚上就睡在我的旁边,只是熟睡的时候我会偶尔间以为他就是若甫,会把手搭到他的身上,忽然间就能觉得不是而立即抽回。诚会在夜里故意搂着我,这让我不止一次地警告他让他别对我进行诱惑。诚说,他只是在替若甫对我进行考验。

似乎只要还是学生,总归可以逃避很多事情。那年春节在家,父母没有向我再提起结婚的事情,只是我主动向他们透露了不想结婚的思想。我爸说那是我还没有毕业,没有定性,会有想的那一天。我妈则说,“慢慢来,找个好点的。”

只要他们不急,就能给我些许的安慰。

生意方面,我和前面提过的几个老板有一些小生意的来往,没挣多少钱,就是喝了不少免费的酒。和老师一起搞的培训机构倒挣了一些,可以在北京买房付个首付了。

那时候,睡的晚,有时候还会下一些G片寻求刺激,但没再有过任何交友的体验。

曾经有好多次在街上总能看到像若甫的人,或开车,或步行地跟着,最后转到正面,才说服自己说不是。

依稀中,是我觉得太想他了。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0:37 | 显示全部楼层
33,

2008年5月份,距离若甫回来的日期还有3个月。

“喂,大哥,我妈妈又摔着了,怎么办啊?”若琳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

“你先别急,千万别告诉你哥,我下午就回去,你在哪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还没过天长”

“好的,我大概下午5点前会赶到你家,你妈妈现在在什么地方?”

“县城医院”

……

考虑到可能要用车,我开着自己的车回去的山东。

抵达山东南部那个熟悉的小城时,夜幕已经降临。自行车的铃声,吆喝着的叫卖声,汽车的鸣笛声不绝于耳,看着一张张熟悉的朴实的面孔,他们是如此的和我亲近。

这个小城,这几年我来的次数比我到我家还要多。每一条路,每一条巷口我基本都能熟悉。几个不多的红绿灯路口,绿灯,总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亮起……

我到医院的时候,若琳红着眼睛在医院的门口等我,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开始控制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我轻轻地搂了一下她,告诉她,“有哥在,不要担心”。

若琳告诉我,她妈妈由于一个人在家,因为头天晚上下了雨,夜里起夜摔倒了,导致脑部再次出血,并且没有得到及时、科学的救治,下半身已经不能动弹。

走进医院,让我再次想起他的父亲,又想到他的母亲如今也躺在了医院。8年前在宿舍见到的那个憨厚朴实的父亲,那个腼腆倔强的母亲,如今已是一去一残。

今年年初还和她母亲有过交谈,如今已经丧失了一半的语言能力。消瘦枯黄的脸由于浮肿变得与身体不协调的胀大,一个人平静地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床下一双沾满泥土的胶鞋引起了我的注意:左脚的左前部,右脚的右前部都坏了,又被用帆布重新补好,颜色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这种鞋,我曾在若甫父亲的坟前也看到过一双。

微微的有些风从窗户吹进来,我示意若琳把窗户关上。若琳从床前离开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若甫母亲嘴角泛起的一丝丝微笑。也许,她知道,她的儿子回来了。

若琳用我的手机给他远在南非的哥哥打去电话,从房间外回来的时候笑笑地向我摇摇头,继而又说,“他很快回来”。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34,

2008年6月份,距离若甫回来还有两个月。

若甫已经知道他母亲脑出血的事情,在电话里,视频里不止一次地呜咽。我告诉他,“有我在你母亲不会有事,安心把剩下的课程学完,学完立即回来”,我又转念告诉他,“宝贝,我太想你”。

若甫母亲并没有在医院住多少时间,就送回家里休养。我说要带她来北京,被若琳的几个伯父和叔叔严厉阻止。我也知道,在他们眼中,我终究是一个外人。

若琳请了假在家照顾她的母亲。若琳比我初见她的时候坚毅勇敢了很多,也不再如那时候那般腼腆、羞涩。看到她在院子里舀水扫地的样子,我明白,若琳也长大了。

由于我6月中旬要论文答辩,我提前了十几天回到北京。

校园里又是一派繁忙离别的场景,鲜花、笑声、穿着整齐毕业纪念衫和学位服的同学,到处是拿着相机拍照的人。

和真相继又吃过几次饭,不少次欲言又止,可事后又总想不起要问她什么,和她说什么。可能我想告诉她,“我想若甫了”。

若甫南非的哥哥在6月中旬我论文答辩期间回到国内。他没有联系我,从北京直接回到了山东老家。直到若甫回来之前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任何联系。既然若甫的哥哥回来了,我就没有再回去,毕竟她妈妈的病情也算稳定。

那时候学校毕业的事情忙的不可开胶,公司的事情又出了点小状况,我几乎24小时头脑都在转。有时要和同学分别喝酒,先是一阵悲伤,继而又要擦干眼泪去陪生意上的朋友搂着小姐唱歌,又得装出一阵欢喜。

光怪陆离的灯光,声嘶力竭的呼喊,扭捏造作的女人……这一切让我厌烦。

在KTV的厕所门前,看到一个帮人开门,冲马桶,递纸的服务生,像极了若甫。

“哥,欢迎光临” 一声哥表示对我的尊重。

“哥,这边请” 他示意我用哪一个小便池。

“哥,您操劳了,小弟给您捏捏” 我一边小便,他居然就站在我身后给我捏背。

“哥,我来帮您” 我小便完他帮我冲水。

“哥,这是您的纸巾” 他递了一张纸巾给我。

在洗脸台附近,我看到了他的小费就齐整地放在一个果盘里。我伸向口袋,掏出了100块钱放进去,“我再来,再看见我,别叫我哥”。

……

“来,我来唱!”走进KTV,我大吼一声。

我唱着属于我的歌,其他的男男女女伴随着昏暗幽黄的灯光纠缠在一起……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1:02 | 显示全部楼层
35,

2008年7月,距离若甫回来还有一个月。

我已经离校。当我拿到属于我的那两张纸的时候,它显得没有任何份量,我只是把他轻轻地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隔了几天才又想起,把它拿回家放好。

X大这两年给我的不是那两张纸里面的知识,我的考试几乎没有任何A,甚至有好几个C。

但是,这两年里,我认识到了我不曾认识到的人,这些人给我带来了新的视野,给我带来了新的对人的看法。

我看到了很多真和美,看到了孜孜不倦追求的精神,看到了坚守如一又严于律己的品质,看到了率性而为,个性自我的洒脱。

他们,是由无数个真,还有你和我组成。

毕业的散伙饭上,大家都想到了若甫。我单独让服务员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杯子放在一个空位上,大家都笑着,没有反对;拍的任何一张毕业留恋照片上,我都故意留出一个空位,我说等将来若甫回来了,PS一个他上去。

真说她要去香港的一个外所工作了。我送她去的机场。

她在车上又说了曾经和我说过我的话,她说她羡慕我,我说我也羡慕她。她问我羡慕她什么,我说我羡慕你的真实,羡慕你的为自己而活。真说,她那也是一种无奈,如果有若甫这样的男朋友,她也做不到为她自己而活。我说,“谢谢你,真”。

听若琳说,若甫的哥哥要调到北京来工作了,可能要在北京租房。我说让你哥直接联系我,我可以帮忙。后来就开始一直等他哥的电话,终究没等到。我是想和他哥商量下他母亲的事情,毕竟她已无法自理。

大刘和诚都订在了8月8号结婚。

听说大刘要结婚,我很高兴,终于曾经那个一度纵容和包容我的兄弟要结婚了。

听说诚要结婚,我很欣慰。这个一直在寻找,一直在清醒着的兄弟即将拥有他另外一段崭新的人生。

7月份回了趟南京,帮诚筹备一下他的婚礼。诚打算就把婚礼放在他的饭店举行,我说原来你当初要开饭店等的就是这样的一天。诚执意要把欠我的5万块钱还上,我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礼金,就像曾经我离开南京时候一样,你帮我起航。

诚送我到机场,在机场的停车坪上,诚对我说,“继瑜,我结婚去了,记得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

打开车门,慢慢走向机场的入口,没敢回头望,因为眼泪抑制不住地流淌。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36,

2008年8月8日。

距离若甫回国还有10天。

这一天属于每一个中国人,这一天更属于诚和大刘。

我是8月5号飞到的南京。在一片责备和遗憾声中我离开北京,那时候正值奥运,很多人想着我的车,想着我手里的奥运门票。最后,我撒了一把给我的几个好朋友,就自己留下了两张。

8月6号,我开着诚的BMW去了一趟仪征,给大刘提前庆贺,因为8月8号那天我不能到场。

大刘说他可以理解我,但是必须得提前和他的朋友喝一场。8月6号晚上,在仪征的怡华东园饭店喝醉。大刘第二天告诉我,说我喝醉了一直在笑,又一直在哭,我告诉他,我想若甫了。大刘还告诉我,说若甫在本科的时候被我气的偷偷地掉过几次眼泪,他们一直都没告诉我。大刘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和若甫能够也结婚,他一定到场。我对大刘说,“谢谢你,兄弟”。

……

诚的婚礼布置进了很多奥运元素,还买了5个好大的福娃放在门口。我笑他是不是打算生五个孩子,诚说,“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

所有人的婚礼都是浪漫的,相对于新人来讲。

那天我就坐在诚的高中同学一桌,和好多老同学坐在一起聊天。有几个人我已经叫不上名字,显得非常尴尬。他们倒是对我记忆深刻,说高中时候的我就比较独,冷若冰霜,让人靠近不了,记不得别人名字很正常。他们还说没想到能在诚的婚礼上看到我。

诚在敬了一圈酒以后终于到了我们这一桌。那些高中同学一拥而上,几乎全世界劝酒的话都说遍了,最后只有一句让诚连喝了三杯,“诚,我们已经认识你十年啦!”

十年的光阴,如微风一样,在你不经意间悄然拂过。回首过去的十年,原来,诚一直在我的身旁。

觥筹交错之间,诚已经有些醉意,尽管后来我知道他的酒里还掺着水。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涨,一是因为婚礼,二是因为奥运,毕竟在那个时刻的每个人心里都洋溢着喜悦。

在奥运开幕式还没开始之前,诚就把我从高中同学那一桌借口给我换到了他的家庭桌上去了。在我们那有个习俗,那一桌坐的都是自己的领导和双方的父母,都属于德高望重的前辈。

那天诚的婚礼还请了乐队,有一些现场的音乐过度和表演,中途在诚敬酒的时候听到了那首若甫最爱的《梦中的婚礼》。

如丝如缕的倾诉,美妙的乐符在身心之间缓缓流淌,那一刻,我终于爱上了钢琴。那一刻,仿佛音乐是在为我和若甫奏响。

亲爱的,你快回来吧!

那天诚和我都喝醉了,一帮高中同学互相架在一起说去闹诚的洞房。到了诚家我就在沙发里睡着了,后来诚把我叫醒,搬着我的头告诉我,“等他回来,你们也结婚,我去闹你的洞房”。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37,

2008年8月11日,距离若甫回来还有7天。我回到北京。

原来等待不是因分别而让人难过,而是快到了但还没到的那一刻最让人心痛。

我把家里床上所有的床单和被罩都洗了一遍,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把厨房打扫的通亮。

我给若甫打去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好包,已经无法再多等一天了。

那几天,我前阵子为若甫准备的生日礼物也弄好了,我去把它取了回来,又找到一个礼品店用礼品盒包好,捆好,还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宝贝,生日快乐”。

礼品店的服务员不停地说我很幸福,说我的女朋友也很幸福。我告诉了那个小姑娘,“我送的,是我的男朋友,不是女朋友”。那个小姑娘又说,“你对你朋友真好!”,我告诉那个小姑娘,“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爱人”。

我忽然发现,那样的时刻好幸福。

……

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慢慢的熬。我每隔几个小时就给若甫打电话,问他在干嘛,不管他那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是这句话。

电视里奥运赛场的激动,让我疯狂。

我在家里的地板上躺着,脱光了衣服,看着床头的若甫,使劲地做着俯卧撑,做到大汗淋漓,然后学着本科时候的若甫,用冷水浇透全身。钻进被子,沉沉地睡去。

……

那个时候,公司正值繁忙,虽然奥运时期大家都心浮气躁,但总还是把钱看的重要。

我因为太过思念,一连几天在家,公司的电话我基本都不接,以至于我们的市场经理上门找我,我只能装病在床,结果惹来更大的麻烦。

经理走后的第二天,几个股东和股东夫人提着水果和花篮上门。他们的到来只有一个原因,因为我们的那个老师打算拆股回学校,而我就拥有了绝对的控制权。

他们的突然造访,让我防不胜防。其实他们从一坐下来就发现了异样,我只能说是我弟弟。其中的几个女人算是比较会说话,说我和弟弟长的很像。

一床被子,一个长枕头,两双一样的拖鞋,两个一样的杯子,两人在黄山合影的相框……这些会是两个兄弟两住的地方吗?

他们走后我就更不想去上班了,但是转念想到若甫给真打的电话,我就变得充满了力量。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38,

2008年8月17日。若甫明天就回来了!

我一整天都觉得自己的嘴不受自己的控制,总是笑,总是笑。然后,手和腿也不受自己的控制,这边抓一把,那边踩一脚。

我跑到原来的那个旅行俱乐部去玩了一圈,原来的队长已经到国外去了。为了纪念他,我在文中也给他一个名字吧,叫他风。虽然,他的真名我并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姓陈,但就在西藏的那些天里,他曾给过我温暖,曾给我我安慰,无论这中给予是出于义务亦或是同情,谢谢你,风哥,祝你在国外幸福。

我跑到公司去看了一圈,去年招的服务员多半都是本科生,各方面都还可以,就是懒了一些。她们看到我都和我打招呼,叫我“大哥好”。

我就又跟他们讲,“以后叫我名字吧”。其实,刚开始她们叫我老板,我觉得太不舒服,就让她们叫我大哥。

晚上我差点开车去机场,提前在那等着。但是,又担心休息不好第二天开车危险,若甫也会怪我,所以放弃。

结果晚上在床上却也根本睡不着。我就下床打开电脑,看我们在黄山、学校、日本、西安、海南、南京、哈尔滨等好多地方拍的照片。

有的照片看了让自己觉得好笑,有的照片看了让我觉得尴尬,有的照片看到了觉得幸福。印象最深的还是看到黄山的照片,浪漫填满了内心。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1:58 | 显示全部楼层
39,

2008年8月18日。若甫今天回国。

早上4点多钟就开始睡不着了,明知道他接不到电话,但还是给他打,然后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宝贝,欢迎回家”。

若甫的飞机是8点多钟到北京。由于是奥运时期,我担心会塞车或者限行,就早上5点多起床直奔机场。

在机场的停车场,坐在车里,看着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看着身边好多奥运志愿者从身边经过,心里觉得很焦急。从车里下来,开始站在车边抽烟,结果一个女孩走过来让我别抽,我也就自觉地掐掉。转身回到车里,觉得嘴巴和眼睛都特别干涩,使劲地咽唾沫,却总也没有任何一丝的湿润感。

“I don’t care who you are, where you are from,……as long as you love me babe”

好久没听到的手机铃音,愣了三秒,哇!若甫回来了!感觉鼻涕,唾沫,眼泪一下全下来了,打开车门就冲向了出口处。

我看着他从出口出来,我隔着围栏看着他,没有尖叫,没有欢呼,就看着他远远地走过来。

若甫的头发长了,比我的还长!若甫留胡子了,一大腮帮。他穿着一件橘黄色的T恤,一条乳白色宽松的棉质运动裤,穿着一双白色的NIKE运动鞋。他拉着箱子,肩上还背着双肩包,一路微笑着,看到了我,不加快脚步,不放慢脚步地向我走来。

他的笑渐渐明显,离我越来越近。

在他到我面前半米远的地方,他松开手里的拉杆箱,笑着,不停地摇头晃脑,非常用力地先拍了我一下,“Hi babe,I miss you ”!

他继而一把把我抱住,很用力地勒着我的肩膀,两个人互相晃了对方两下,他还试图抱抱我的重量,被我阻止。我稍稍地弯下腰右手拉起他的箱子,左手揽着他的腰向停车场走去。

我们没有再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往车边走。

我把他的行李箱和包放入后备箱,他示意我打开后车门。

我刚把后门打开,他一把就把我推了进去,一下子就扑上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吻了上来。两人的腿都还在车外,他不管我也不顾,吻了有近一分钟,他才松开我。我发现我的衣领被他抓得皱成了一团。

“快开车,快开车回家”,若甫气喘吁吁地对我说。

“你让开呀”我笑着对他说,我示意他爬起来先出去。

在我刚出车门的时候,他又摸了我一下下面:“回家再说”。我看着坏坏色色的他,摇摇头,赶紧开车上路。

奥运期间的机场高速,除了礼宾车最多的就是警车,但倒是不怎么堵。若甫的飞机比预定时间早到了近一个小时,我问他是不是想给我突然惊喜,我侧过脸问他,他居然还在色咪咪地看着我,不停地扬着嘴笑,就是不说话。

“停车!”若甫忽然说。

“干嘛?”我不解地问他。

“你靠边!”

我看他语气很肯定,我就靠了边。刚停好车,他就一下趴了过来,吻着我,抓着我一阵揉。我感觉我都快窒息了,就开始推他,他却不放,嘴里呜呜哑哑地发出让他放开我的声音,他就是不放,最后,到他自己也累的时候,他终于大叹一口地才把我松开。

他抓着我的裤子,让我把前排座往两边放,示意我爬到后排上去。我以为他要自己开车,可又看到他迷离而恳切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我下车,打开后门,进去。他就直接从前面爬了过来。我一把扯下他宽松的运动裤,开始亲他起来。他使劲地拽我的衣服,把我的T恤基本上都脱了下来。他使劲地扯我的头发,疼痛、酥麻阵阵侵袭全身。

中间曾经有大巴经过我们身边的奥运车道,但我们却不管不顾。两个人在早晨的机场高速的应急车道里,干了一件让我们现在回头就笑的事情。

我对若甫说,我一直想把这个事讲个诚听,他肯定羡慕,想试试。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2:11 | 显示全部楼层
40,

我们开车到家,先洗了个澡,因为早上在车里刚刚有过一次,就没有再干什么,而是抱着,紧紧地抱着睡觉。

也可能是因为路上说了些他母亲的情况,所以他情绪就又有些低落,都没怎么再说话,只是说明天就要回山东。

下午两个人才醒来。冰箱里有我自己做的凉皮,还有煮好的骨头,把骨头热了一热也就能吃了。他吃了一些,我就一直看着他吃,觉得比自己吃的香。

“宝贝,干嘛头发那么长?”

“那边理发好贵,到后来我就留着攒着回来理的”

“那胡子呢?”

“你不觉得帅吗?他们都说我的胡子又浓,又密,留到2MM左右最帅”

“的确很帅,不过就是太扎人”

“晚上扎你那!”

两个人笑着把碗洗了,把床铺好。

“晚上出去吃饭吧?”我问他。

“要不就在家吃吧,别出去了”

“给你补过生日啊”

“生日不生日的无所谓啊”

“不行的,得过,再说要给你接风的啊”

“那好吧”

下午我开车带他去了将台路的一家叫“浮士德”的法国餐厅。这个餐厅是我提前订好的。

我们去的比较早,到那的时候餐厅基本上还没有人,这也是我事先想好的。他一直说我有病,这么早去吃饭。我告诉他,我说我很期待晚上回来一起的时光,所以早点吃饭。

他们的服务员态度非常好,女孩端庄典雅,男孩清澈帅气。当然,女孩我不懂,男孩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我只知道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们餐厅的一个领班我认识,以前在海淀的一家酒吧里面做过,后来跑到这来了。她很客气地和我打着招呼,看我领着一个浑身时尚,满脸蓄着性感的胡子的帅哥进来,显然表示很惊讶。她之前从未见过若甫,她见到我的时候我身边不是A就是我的师兄师姐。

她的吃惊不仅仅因为若甫的帅气和打扮,更重要的是因为之前我曾经和她沟通过的一些事情。

若甫很诧异的是没见到我点单,他们就把菜品送了上来。其实这是若甫为数不多的吃西餐,我倒也不多。若甫在西餐厅吃东西,好像只爱吃烤面包,他说像烤馒头片。

他用炯炯的眼神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喜欢吃西餐?”

“美国就待了几个月,别忘了你还是中国人”我打击他。

“没办法啊,都吃这些东西啊!我以为你晚上带我吃东北菜呢”他有些委屈。

“东北菜改天,今天不行”,我停顿了一下,“若甫,你闭上眼睛”。

“毛病啊?你想用叉子叉我鼻孔吧?”他以为我和他开玩笑。

“不,若甫,你闭上”,我很认真地看着他。

“好吧”,他刚闭上又睁开,“你别耍什么诡计,否则我不饶你”。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我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他面前,“好了,睁开”。

“这什么东西啊?还包着”,若甫没有像女孩看到神秘礼物那般激动,只是有些好奇,没有急于拆开,而是在那把玩,这可能就是男人的好奇心吧,却不那么热烈。

“你拆开看啊,蠢”我让他直接拆开,我本想让他猜的,但是想想又算了,别搞那么多事了。

“我先猜猜” 结果,他自己要猜。

“好,那你猜猜”,我示意他开始。

“手表?不是,我已经有了,再买你就是蛋疼;钻戒?也是个蛋疼的东西;项链?诶,我和你说好了啊,要真是项链我绝对不戴!”

我就看着他,两手抱拳抵着下巴,温柔地看着他,“都不对,你继续猜”。

“狗日的,我到底看看是什么” 他不猜了,开始直接大手大脚地开始拆。

他先拆开了最外层的亮纸,然后又拆开了第二层的硬板纸,接着是第三层的咖啡色软布,接下来才是木质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首先看到的应该是那张写着“宝贝生日快乐”的纸条。他拿起来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放在一边。

他掀开盒子里的海绵,礼物就在它下面。

他轻轻地把它拿出来,捏着放到我的眼前,脸上早就笑开了花,不停地欣慰地、惊喜地摇头,“在哪?”。

“在家楼下”

“我现在就想看到它”

“不行”我摇头,“这顿饭很重要”。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6: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41,

还没上到主餐的时候,若甫已经把餐前送的烤面包片全吃完了,我就让服务员又拿了一些过来。

我提前点的菜当中包含了一份牛排,还有一份鳕鱼,本犹豫在红酒还是白色葡萄酒之间到底点什么的,结果那个领班告诉我他们新到了一种廊酒,口感和香味俱佳,建议我们试试。我就点了一瓶。

这个酒我本以为属于很淡的酒,结果若甫说属于烈酒,直说我想灌醉他晚上使坏。他虽然这样说,但又说非常好喝,劝我把车放饭店这等会让他们找人代驾。我只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觉得味道还可以,还是没多喝,因为我怕下面耽误了正事。

主餐上来的时候,我示意若甫我去下洗手间。

其实我没有去洗手间,只是到了吧台的另一角。

“诶,他谁啊?”那个领班开始八卦。

“my boyfriend”我回答她。

“真的啊?真的啊?”她忽然就来了兴致。

“Yes !”一到了西餐厅,我就开始喜欢蹦英语,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用中文直接承认。

“那可以开始了吗?你紧张吗?”她提示我之前商量好的事情。

“可以了,不紧张,我已经练习很多很多遍了”我对她说。

“好,那你坐过去,我马上去叫他”,她显得非常兴奋,可能是没看过两个男人这样吧。

我轻轻地撩开钢琴台周围的丝带,正膝微坐到钢琴的面前,把盖子打开。

稍稍在脑子里回忆一下乐符,我提示自己,就当这里是琴房,若甫不在这里,这里也没有其他人。

天生不知紧张为何物的人,在那一刻居然紧张起来。握了握拳头,定了定神,开始低头弹起来。

我弹的是那首经典的《梦中的婚礼》。我弹的很不好,甚至中间断了几次,但是若甫在领班的提醒下,就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紧张的满头是汗,一会扑哧地笑出声来,一会又安静地含着眼泪看着我。

真说,如果我就花半年的时间练一首曲子是肯定能弹好的,可是我到现在还是不能把它弹好,甚至很乱。若甫说很好了,已经很好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无法抑制地激动,回到桌上眼泪还沾满他的双眼。

尽管弹的不好,会弹钢琴的人可能会笑我,但我还是满头汗水,颤抖着手把它弹到了最后一个音符。

若甫和我说,我送他的钢琴曲,就像他颤颤巍巍地跟着我一样,刚开始他也走不好,不懂得如何谈我们这场恋爱,甚至中间不止一次地想要放弃,想断开,可最终还是谈了下来。

我说,“正是你的挣扎和痛苦更显得你对我的爱更加深沉,更加珍贵”。

他说,“正是因为你弹的不好,你的断断续续,才显得你的心意真切而让我感动”。

回到桌边,那个领班给我们送了一束花,说是让厨房师傅随意扎了一下,本来是用在菜品上的。

我和若甫非常大方地对她说,“谢谢”。

注:事实上,送钥匙在餐厅,弹琴在琴房,为了文学需要放在一起。

至于这个餐厅的领班,现在和若甫是好朋友,她知道我们的事情,文中餐厅名被我张冠李戴,别去八,但是文中提到的这家餐厅很不错,非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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