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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我和BF这九年》(作者:继瑜)

 火...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1:04 | 显示全部楼层
2,

若甫在暑假将到的时候开始调整自己进入学生状态,买了好多纸和笔,还有笔记本。我问他是练字还是写日记。他说他想看书。

后来发现他看书的确很认真,也很快。他从名著读到言情小说,又从哲学读到文学。这些书他看了,我也都看了。再后来,渐渐地我不再看任何有情节性的文字,他却只看有情节性的东西。

他说,有情节性的文字会给人一个思考的空间,而纯文字的东西一直都是在说教。我赞同他的观点,但是那些纯文字的背后,很多都是经历的历练。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思考,只能看些简单的历练性结论。

我也开始写,自己尝试着把自己想的都写下来。那时候博客好像刚刚兴起,我就尝试着写博。第一个博客自然是关于我和若甫的,点点滴滴地记述,一小段,一小段的思考。他看完,说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一气之下酒醉后全部删除。

这个事情他后来问我有无备份,我说硬盘里曾经有,但是也被我删掉。他偷偷地拿着硬盘找人数据恢复,花了近2000元,可怜地只恢复出了几个篇章。

有些东西,删除了,舍弃了,将怎么也弥补不全。

他让我接着写,我说累了。转念一想,我又说,也许等我下次再写的时候可能就是用来缅怀,而不是为了让你珍惜。他说那还是算了,千万别写。

我们也看电影。在南京,更多的时候都不进电影院的,只是在电脑上下载着看。到了北京,我们很少再在电脑上看,一是因为北京的电影市场的确要比南京有感召力,二是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城市,两个男人走进电影院也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深夜从西单回家,走出电影院的门口,我会拉着他的手。他有时闪躲,有时顺从。

有时,在出租车上,看着这座都市的繁华,心生浪漫,会把头放到他的肩上,或者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这些曾经让我全身颤抖的动作,如今已经习惯平常。

深夜,我们还会互相拥抱入眠,聆听窗外所有城市共有的声音,沉沉睡去后的早上竟然会觉得依然身在南京。

会忽然走错卫生间的方向,会忽然找不到一个东西,会忽然想吃某一种食品,这些都让我们无比怀念起南京来。

南京,渐渐地成为了我们生活中的记忆,虽然语言上还经常夹带南京的“一B”等话,但身处异地,不得不忘。

床上,他不再满足我们维持了一年多的性爱方式,自从那一次以后,他从抗拒到着迷,再到不满足,再到更换各种体位,再到寻求不同刺激……有时候我在想,这些是不是都会厌倦?或者说,也许这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那是代表爱的极限,剩下的那么多次,只是爱的消耗和溶解。

我们时常发生对一个不同事物的不同认同,就会出现打赌的状况。而我每一次的赌注都是要让他做一回0,他的赌注则和此事无关,无外乎是买东西,吃东西这些事情。

终于在我赢了他千百次后的一天,他同意给我。当我看着他的双眼,我内心充满了挣扎。那时那刻,我深深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早就爱上了我,这个男人已经被我深深的改变,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回到曾经,无法回到从前。

我承认,我有罪。我用我所有所谓的付出去追求,去索取,最终一切快得到的时候,我却犹豫起来。

我深刻地知道,我是自私的,我的欲望促使我不停地去要求他,去想得到他,不仅仅是灵魂的,更是身体的。追求的极致早已回归了本源。如今,快要得到的时候我却怕了。

因为,我也深深地知道,如果有那样的一次,他将彻底沦陷。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1:15 | 显示全部楼层
3,

开学了。

走在学生堆里,恍恍惚惚过去的这一年多,似乎已经在我生命里彻底把我和学生这个名词割裂。

好在,在X大的校园里,没有人会关注你所有与别人的不同,毕竟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令自己赞叹的特点。

然而,我终究是个学生。

我开始学会收敛,不开车上学,吃住学校,买廉价的衣服。若甫和我有同样的观点:尽管我们外面有自己的住所,但是学校的宿舍还是一定得住。随便几件衣服,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把宿舍给装扮了起来。

开学典礼上,平生第一次受到了语言的震撼。

平淡的人生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个体,在互相寻求着彼此间的平衡。一方进一步,一方退一步,这就是平衡。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做这进和退的选择题。无论我们怎么进,怎么退,只是场景的更迭,你终究是你,我依然是我。

这是否意外着两个人永远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和灵魂的合二为一?当爱到彻骨,是否我们又总是这样地渴求能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自己的丈夫肩膀上或者手臂上留下深深的齿印,是因为爱的太深,爱的太痛,想让对方住在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血液,化进灵魂。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进入对方身体是一个男人那么苛求的事情,也许和女人咬丈夫是一个道理。

“继瑜,我们还住一个宿舍,我和小A调了宿舍”我看着若甫抓着宿舍的钥匙告诉我。

这个若甫,曾经是那么地腼腆而羞涩,如果是在大一,他是否会为了和自己的爱人同住一起而要求和别人更换宿舍?

“你现在很嚣张啊!”我调侃道。“其实无所谓,一星期也不会有几天住这”,我又补充道。

“那不一定啊,你不在住我可在这住的”若甫说的也对,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他只是个单纯的学生。

之所以要占个宿舍,主要还是考虑到方便,毕竟终归是来读书的,和同学的交流很重要。一些学校的信息以及资讯,只有宿舍才最方便传播。

我也想着,这帮将来的同学会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影响。

同学,又想到小马和大刘。

好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一切还好吧?只是脑子里有个这样的问好,却找不到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缘由。

再想到现在的同学,看着年龄参差不齐,每一双眼睛下似乎都埋藏了很深的思想和故事。我已经不像大一时候那般喜欢去猜测去评判,他们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

这些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若甫,更重要的是发现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让自己功利。投入感情,估计人生只能有一次那么彻底。我不会在这爱上谁,别人也不会爱上我。

我们只是偶然在这里碰上了。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1:25 | 显示全部楼层
4,

若琳高考考的很好,跟随着他两个哥哥的足迹去了南京。衷心祝福她,希望她在那里能经历一段完美的大学人生。

若甫征求我的意见,是不是应该多给点钱给她。我说还是不要了,交了学费留2K足以。第一个月,第二个月可能要多花点钱,所以九月底打个电话问问看还有没有,够不够,督促一下也关心一下。

生活的改变,还是慢慢地循序渐进地比较好。人人都渴望一夜暴富,人人都渴望一夜成名,却从没想过暴富、成名后面对的不仅仅是财富的积累还有灵魂的丢失。

我又在想,如果没有我给若甫创造的条件,他会否爱我。这个思想刚闪过头脑的时候,我就彻底将他放弃。若甫至今依然节省,依然朴实,虽然肉体上包裹的已经是名牌,但是华丽的外表里是他如白水似的内心。而这些华丽的外表,正是我给他的。

我希望他改变,但希望他慢慢的变,不要太快,不要太急。等有一天,外人眼里的华丽成了自己内心的朴实,也许这才是彻底的蜕变。

我想到自己。爱一个人最初的本能就是创造一切条件给他最好的东西,正如现在若甫对于若琳。自己给不了,会恨自己。

是爱,催使自己不停地去创造,去努力。如果没有了若甫,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整天沉迷于虚幻的网络,用酒用烟麻醉自己。

我是个简单,纯粹的灵魂,我做所有的事情只为一个人,没有这个人,所有的事情将不再有意义。

我不愿做一个虚伪的灵魂,我不想让自己整天抱怨工作,抱怨老板,还在拼命地加班。

若甫常说,“做那么多事,你累吗?”。我会告诉他,“有你在,我不累”。一句关心,一句倾诉。一个人享受,一个人付出,也许这就是最好的搭配。

这个世界,本没有所谓的应不应该,只有真正的愿不愿意。

不知从哪天起,我喜欢上了两个人一起照镜子。刷牙一起,上厕所一起,甚至他张大嘴巴去挖牙缝里的菜叶,我也要勾着头对着镜子看他。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1:40 | 显示全部楼层
5,

诚来北京游玩。

若甫说要带他去郊区,因为之前我们曾一起去了长城脚下一个私人农庄短住了几天。

起初,若甫说,两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干嘛还要去农村玩。我说,我想带你去探寻曾经的记忆。

我们去郊区钓鱼,然后自己烤着来吃;在山腰上搭一个木桌,两人看着月亮,一人一瓶白酒,不喝醉不行;然后在山腰的小路上,没有父母的窥探里,手挽着手,借着酒劲,站立地缠绕在异乡的土地。

若甫说,他很喜欢这样的旅行。

诚执意不去农村,说来一趟大都市,还得沾染一些城市的浮华。诚比较喜欢买衣服,各种各样的。这点和我有点类似,尽管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我们在新光天地里发现了一个男装品牌,他说南京没有,我说正好。两人各自从上到下,全身换掉。

给若甫买了个牛仔裤。他一直不喜欢穿牛仔裤,说觉得太束缚。我说你没有尝试过,应该试试。他穿了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裤子现在全是。没办法,买衣服的时候,我就想到这,就会买。

很多东西,看起来束缚,感受起来可能就变得贴身。那种紧紧的包裹,厚实的拥抱,是西裤和休闲裤给不了的。

这就像若甫对我。

带了诚逛了逛北京的动物园,诚说实在不想再碰服装。我问他想干什么,他说他把钱扔了一半进股市。我比较信任诚,那种没心没肺的信任。我在对股市一窍不通的情况下,也扔了一半进去。

若甫听说了这件事,明显的不高兴,最后又说,“你们两个疯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

算是允许了吧!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外地人到北京,自然得吃全聚德。我一直觉得全聚德完全就为骗外地人而存在。但是,谁让我们中国人都比较喜欢攀比,喜欢名牌呢?我和若甫也无法免俗。虽然一直被身边的同学告诫离全聚德远点,但是还是没忍住带了诚去吃。

为了证明我们活的不差,为了证明离开南京是对的,我们还带诚参观了我和若甫的住所。诚之前执意不愿意,说不愿打扰。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懂得他的心理。他是怕我们尴尬,也怕自己尴尬,毕竟那个二人的世界有了我们南京时没有的很多“隐私”。

在我们那玩了一天,晚上送诚回宾馆的时候,诚说,“当初后悔没有爱上你”。我说,“现在还不晚,要不车里我们来一次?”。诚说,“我怕有人会杀人”。

诚这样说,是在给我们祝福,也是在给我鼓励。谢谢,这个知心而贴心的朋友。如果有来生,我还和你同桌。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6,

X大X学院研一的课程安排的非常紧张,拿到课表的时候我们都怀疑是不是在上高一。

若甫说,“你完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没办法顾及自己的生意。其实,内心里,我更多的是担心,也有不舍。我担心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去赚钱,更担心没有多少时间去听课,又不舍和若甫整天不在一起。

好在,通过几个同楼的师兄了解,X大老师一般不屑于点名,也不担心自己的课会坐不满人。这更让我生气,我就想,我原来的老师怎么个个都变着法的点名,原来是自信不够。X大的老师也自我的多,即使这个课就只有一个学生,他还会一样的讲。

我喜欢这样的自我。当然,这也需要学校给予制度的环境。然而,正所谓积淀,就在于环境早已弥漫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学生从入学初就会被全身心的洗礼。“在这里,不去听XX老师的课是可耻的。”

有了这样的盛名,我不得不去上课。

因为烟,认识了几个老师,私下里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他们给了我很多人生宝贵的经验,也告诫我踏实地真心做事。

好多次,面对年过半百的恩师,真想趴在他的怀里,告诉他,“老师,我爱一个人好累”。

我不是想放弃,更不是觉得压抑。我是想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个也许只有心灵纯粹到底的人才能给与的启迪。

我做不到很多,我更不想让若甫承受很多。越相爱,这种思想越沉重。我们去郊区,只是为了寻找一个避难地,一个不被世俗打扰的临时栖息地。

我们还很俗,还很小,需要一些信念的支持。老师说,安安静静地读书,好多道理曾不止一次地有人已经告诉了你。

“若甫,你会结婚吗?”我再次问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我结婚你怎么办?”他的回答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

“若甫,你想结婚吗?”我换个问法,试图探寻他的心底。

“想,但是和你”。

痴痴傻傻的若甫,直到今天已经完全明白我的心意。结婚是什么,有人说它是一张纸。

是的,它只是一张纸,但它更是一种承认,一种认可。同样,它也是对两个人在一起的捆绑和约束。法律、道德、金钱、亲情、朋友等各方面作为一个人必须面对的所有事情的捆绑。

结婚是感情之外的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结婚,和感情无关。感情,也不一定需要婚姻。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7,

研究生的课都是“大课”,即由老师和学生自由商量时间。

一般约定俗成是某一个老师一次课讲半天。这样,比如从8点到11点半,三个半小时的时间中途休息一次。

往往很多老师讲课都属于“倾倒型”,恨不得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把毕生之思想全部倾泻。这一点曾深深地感染了我。

后来,听者难免会产生身体上的疲劳,尽管思想上很受用。有时候,我会一个人跑出去抽烟,或者到窗口站一会。往往再回去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人。

若甫一般不会阻止别人坐我的座位,因为他不喜欢拒绝陌生人。另外,也是因为我经常一出去就不再回来。

有时候,也玩点小把戏。

记得研一的时候,上课拿出手机给若甫发信息,而他就坐在我旁边。

“宝贝”

“有病”

“回去ML啊?”

“去死”

这样的信息经常发生,但很少真正成行。当然,也有例外。

“宝贝”

“干嘛?”

“回去ML啊?”

“毛病啊!”

我假装生气,起身就一个人回宿舍了,结果没过几分钟他就也回来了。我问他,你回来干什么,他说老师的课听腻了,回来上网。我说你是想那啥吧。他说那你还不赶紧脱。

最疯狂的一次是下午我们重复地玩了上面的游戏,结果事情中途忽然学校来安全卫生检查。一般宿舍管理员都是有各个宿舍的钥匙的,如果敲门没人应,他们就会主动开门。

我们两慌张到忽然哑巴,停顿了几秒开始齐声大喊:“别开门,千万别开门”。

等把衣服穿好,东西收拾好,再开门时门口站着几个年过半百的阿姨,实在是颜面扫地,又无法解释。“就当她们认为我们是在看黄碟吧!”,这是我们给自己找的一个不靠谱的安慰自己的借口。

我们时常还是会去打探一些北京的美食。既然来了,就不能给生命留下遗憾。我们从湘菜吃到川菜,“最爱还是鲁菜”,他说。最终,我也发现还是鲁菜对我的胃口,鲜咸适中,五味俱全。

记得在三里屯附近的一个餐厅,看到了一对很恩爱的恋人——两个男人。他们互相给对方夹菜,时而倾身耳边私语,时而掩面轻笑,时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最终两人手挽着手走出了餐厅。

若甫给我夹了筷菜,平生第一次。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2:31 | 显示全部楼层
8,

他的生日。

“若甫,你的生日快到了”

“大男人过什么生日啊!”

“孤独的大男人才不过生日,你要什么?”

“我要房子”

一时语塞。

房子真是折磨人的一个话题,结婚的没结婚的都想要。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即使是玩笑也是因为觉得太过不切实际,而不是真正地不想。

“房子会有的,先送你个电脑,明年送辆车,后年送房子,怎么样?”

“你去挖煤吧!把你累死”

“相信我,累不死”

“我什么都不要,实在要买,送我个哈根达斯的蛋”

我最搞不懂的一件事就是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迷上了哈根达斯。在南京的时候,很少吃甜品,更好像没看到过哈根达斯。自从上次看到别人吃买了一个尝试,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牛仔裤一样。

“宝贝,你成女人了”

“去死吧!”

“咱大男人不带吃那个的,以后别吃了”

“虚伪!我喜欢干嘛不吃?”

想想也是,我们身为同志,好多时候逼着自己去健身,逼着自己留胡子,甚至逼着自己去抽烟,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男人一些。这就是不自信和虚伪吧。

“到时候给你买10个,吃死你”

“那还是别买了,800块可以买条LEVIS”

“你什么时候这么腐败了?”

“这不都怪你啊”

完了,这小子已经被惯坏了。

“有一天让你哈根达斯都吃不起你怎么办?”

“换人换人”

“男人女人?”

“都行”

完了,这小子是不是转性了?

时常在这些小对话和小细节里,我生怕发现若甫变得不再朴实,变得不再纯净。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我会不会还爱他。我会不会忽然不认识这个人了?

到北京的半年后的一天,我看到了若甫银行卡上的钱数,我被他再次感动。

因为我要急用钱,就让他送过来,我在中关村的工行等他。他在学校,身上只带了自己的银行卡,他就把他自己的带了过来。

我以为上面只有诚的一万块钱,可能也没那么多,因为若甫平日里会不时给我买点东西,还会和同学一起出去喝酒吃饭。结果一查,上面居然有近两万。

我问他,他说都是我平时给他钱他攒下来的。我问他攒了干嘛,养老吗。他说他不想若琳没钱的时候每次都向我要。我说,“傻瓜,若琳也是我的妹妹啊”。

我没怪他对我的“见外”。我感动于他的真实,他的朴素,他的恒心。一个人平日里能把很多一百,五十的钱攒下来去存起来本就是件比攒一毛两毛要难的多的事情。

一毛两毛已经让我们觉得不是零钱了,而不是钱,随手一丢,日积月累,时间会帮你攒。而五十一百地攒,就需要克制,需要用真心,需要有爱地去攒。当然,我说的是没有收入的前提下。

……

他的生日,我给他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THINKPAD T60。他以为只要5000块钱,我说是啊,比台式机贵多了。

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好在他知道用。不然就是一个真“傻子”了。

生日的当晚我们去看了场电影,没有看到卖花的小女孩,不然我想主动买一束。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9,

研一的下学期,一个女孩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以后叫他真。

真是个东北女孩,沈阳人。真个子有1米7,长长而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纤细纤长的手指,弹了一手好钢琴。

真在学校里是很多男生讨论的对象,尽管一大帮大龄青年已经不怎么再像大一大二似的那么打鸡血似的讨论班上女孩了,但是真却老是进入我们的耳朵。

若甫比较喜欢听讲座,有的时候隔壁学校的讲座他都会要我带他去听。我不太喜欢听讲座,一是因为晚上我会和几个老板吃饭,二是经常自己一个人听听音乐或者出去散步。所以刚开始陪若甫去了几次,后来就很少再去。

若甫和真就是在讲座上遇到的。本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但是平日上课大家都是准点去准点回,基本没有交流。研究生期间的课余生活也不像大学那样会一起出去爬山一起出去玩,大家都认为那是闲的蛋疼的事情。

若甫说,是真主动和他说的话。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若甫属于憨厚的男人,真说以后有什么好的讲座会通知若甫,若甫自然说好,于是二人也就相互留了手机号。

若甫回家就和我提到了真,

“那个真今天在讲座上碰到了,和我说话来着”

“看上你了吧”

“别胡说,不会的,同学嘛”

“有什么不会的啊?”

“我说不会就不会”

看到他严肃的神情,我相信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我的意思也没有说拒绝让他和女孩交往。

我一直相信,在我和若甫的生命里,一定会还有女人的进入,只是我不知道会是谁,会在哪一天。就像真的出现,神秘而突然。但是,我没认为它是件坏事,因为我不再怀疑若甫对我的爱。

同时,我又在思考,我来北京的目的是什么呢?曾经给他分析的那三个原因的第三个还清晰在耳。我曾经告诉他,我给你提供一个舞台,你自己去闯,自己去飞,有一天你决定要到更大的舞台上去了的时候,毕竟你有自己的基础,有自己的事业,再次起飞的时候不至于摔倒,那样你才不会恨我。

带他来北京,我是在赎罪,我也是在进行着自我救赎。对于真,我大可以不管不顾,因为这样的事情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会不止一次的碰到。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2:54 | 显示全部楼层
10,

早在还没开学的时候,我就去了几次广东,认识了几个人。一个是昆,做手表生意的,一个是峰,做化妆品生意,一个是亮,做市场调研的。

之所以认识他们,一半得益于原来公司的几个老板,经常大家会到一起喝茶或者吃饭。几个人都是叔叔级的人了,但对我都很好。一是因为我小,二是因为我直。这是他们说的,不是我。

他们有时到北京来出差,听说我到了北京,更听说我到了X大,就更加说要见见我。有哥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们中的昆和峰都没有什么文化,一个高中毕业,一个初中毕业。之于亮,好像是读过大学,但不知道是哪一所。

和文化学历低的人在一起相处有很多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直接而干脆,价值观相对单一,比较重视原始的情谊。你不用担心有观点上的深层次冲突。他们很少嫉妒,很少怀疑,不懂的就说自己“搞不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踏实。

他们对我很好,来北京还请我吃饭喝酒唱歌,说介绍一些北京的人让我认识。于是通过他们我又认识了一大帮北京的广东人,基本上也都是通过喝酒和唱歌认识的。

和他们喝酒吃饭我都不怕,最怕的是和他们一起唱歌。因为他们唱歌一般都是去夜总会,不是像我们只是单纯地去KTV。

夜总会自然少不了小姐。每次他们都让我先挑,这让我很尴尬。在他们看来,我毕竟年轻,毕竟比较小,出于爱护吧,让我先挑。

说真的,女人在我眼里只要不是特别丑的,都千篇一律。每次遇到这种场合,我都会让她们说出自己的祖籍,然后挑一个山东人出来。山东人很少,有时候找不到,我就挑一个东北人。挑山东人,我是觉得还能聊上几句;挑东北人,我喜欢她们比较主动,至少不会让场面太冷清。

本来嘛,你叫个小姐然后把她丢一边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结果,我在她们那,就成了她们的菜。

酒喝的多了,歌唱的多了,情分也就出来了。通过他们,我认识了一个北京做培训的老师,后来成为了我事业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想来,人生当中的很多人,在很多不同的场合,都会因为一个招呼,一个擦肩而留下痕迹。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6 15:53:18 | 显示全部楼层
11,

若甫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听起了钢琴曲。

整天抱着个CD或在沙发上,或在宿舍的床上摇头晃脑,依依呀呀,还不时地用手指在膝盖上轻弹。

看他的样子很可爱,很享受。我就跑到了音像店给他买了好多钢琴的碟,自己也会偶尔放一两张到车里来听。

有时候,从三里屯附近和朋友聚完会,一个人晚上开着车经过三环,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就在窗边一个一个地向后流淌。我会打开车里的音响,去听一首首让人沉静舒畅的音乐。画面伴随着音乐,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章一节地翻,有时候往前,有时候往后,有时候在南京,有时候在北京。

这一南一北的两个城市,在我脑海里只住着一个人,那就是痴痴傻傻的若甫。

相比钢琴,我更爱风笛和提琴多一些。我喜欢悠扬,喜欢流畅。钢琴里总感觉有断断续续的挣扎,还有声声点点的断章。

……

真邀请若甫去看后街男孩的演唱会。

记得在本科的时候,很喜欢后街,一些曲目至今仍是我在KTV里必点歌曲。那张BLACK&BLUE专辑自从我有了车就一直夹在灯后。

我对若甫说,“你和她去吧,我那天正好有事”。记得那是研一的下学期吧,反正是快到了07年的时候。

若甫起初说如果我不去,他就也不去了。我知道他顾忌什么,他是担心我会不高兴。其实那时候同去的还有几个真的好友,也有我们隔壁宿舍的文,所以我把人员组成分析给他听了,我说没关系的你去吧,我不介意。

最要紧的是,我自身也觉得,错过了一场后街的演唱会着实遗憾。既然我不能享受,那就让若甫去吧,去看看那几个帅哥,也能增加他对男人美感的欣赏能力。

……

那时候我的精力主要都投在了和前面提到的那个培训老师一起合伙做培训教育的事情上。这个老师曾是我们学校X学院的副教授,后来辞职从商了。他曾经办过一些培训学校,多半都是因为没有抓住市场机遇以及宣传策略问题而流于平庸,摸爬了几年也没挣多少钱。06、07那时候正是培训市场火爆的时候,其实不管你是不是渔夫,扔个网到水里就能捞着鱼。最重要的就是那网你得抓紧织出来。

那个时候,我们正处于加紧的织网阶段。他联系了我们学校的一些老师,还通过他们联系一些隔壁学校的老师。我主要就是负责前期一些手续的办理还有宣传工作的准备。在北京这样的城市,只要你想并且敢,你可以手握很多资源,而真正握有资源的又不一定会意识到自己身边环境的价值。

我考入X大,在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她已经是我这辈子注定也甩不掉的一块牌子。人们都是功利的,世俗的,他们认为X大就是好。这样的认知前提下,很多事情谈起来容易了很多。

当年的XX考试,我们已经开始着手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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