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加入同信

连载:《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作者:骑猪的瘦子)

 火...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1(2010-05-1017:44:39)

[转机]

虽然在吃的方面母亲不能由着我,但其他方面她还是极力的迁就我。
她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和单位请过假,这次却一下子请了个长假在家陪着我,每天除了给她朋友打电话寻找土方法,就是把我以前曾经和她说过的却被她拒绝的愿望都帮我一一实现。
孩子时期的我没什么大梦想,基本都是一些吃的穿的,有一些我甚至已经不喜欢了,但是看到母亲那认真的样子,我还是会表现的很高兴,因为那是她觉得唯一能弥补的方式。
每当这个时候,我却总会想起高亮,虽然我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纠缠这个人,却发现如同是反作用一般,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反而却想得厉害,甚至看到家里边边角角都会回想起高亮在那里曾经或站或坐。
母亲曾经问我学校那边给了多长时间的假,我敷衍说病好了再回去就可以,为此母亲还特意嘱咐我回去前要提醒她给导员买一些东西,感谢他对我的照顾。
我也只好为自己的谎言埋单,大不了回去把东西分给哥们几个。只是我不知道,回去后是否还能在一个班级?
但至少感情不会变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命运似乎就是喜欢折磨我,有一个事实我还是不得不接受,回家这几天,竟然没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

“我同事说在五龙背有一个施工队,有个随队的医生治这种疔很在行。”我回家的三、四天之后,父亲在饭桌上说。
“能行吗?那不是江湖医生吗?”母亲头也没抬,轻声的说。
“那现阶段还有更好的方法吗?”父亲也没有让步。
“我不能再让儿子冒险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外地念书。”母亲放下筷子,坚定的看着父亲。
“你怎么又提这事儿了?”父亲也提高了声调。
“怎么了!如果当初不是你坚决要把孩子送去念什么警校,他就会在我身边,如果不去念警校,他会一天到晚的训练吗?同龄孩子都在干什么!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如今弄成这个样子,你就知道抽烟喝酒,你还会干什么!”母亲竟然愤怒的冲父亲喊着,父亲愣了,我也愣了。
自我懂事以来,父母总是和睦的相处,很少吵架。虽然有时候两个人也拌拌嘴,但却从没有今天这么激烈过。
我呆坐在那里,看着眼圈通红的母亲和一言不发的父亲,突然有了一种求死的念头。
身体的缺陷给我造成了心里的负担,明明喜欢的人因为世俗的压力却不能在一起,曾经以为友情最为可靠的兄弟们也悄无声息,如今我最后的依靠却在我眼前分崩离析,可我依然无力,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尚在气愤中的母亲,更不知该如何去和沉默的父亲说话。
事情总是向我意料之外的轨迹发展,甚至越来越偏离,就如同一张白纸上已经预设好的轨道突然被喷上了墨水,再也看不见事情的本来面目,眼前只是黑蒙蒙的一片。
父亲拿了烟点起,刚要送到嘴边,却被母亲一把躲了过去,扔进了水池。
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直到父亲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披上大衣,出了家门,留下一声关门的巨响。

母亲看了看我,也没说话,默默的收拾着碗筷。
我起身想要帮着收拾,却被母亲一顿训斥,只好默默的回到了房间。
坐在书桌前,看着高亮以前在我本子上乱画的笔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活在这个世上多余了?
这是我二十几个年头以来第一次审视自己存在的意义。
如果没有我,高亮是不是就会做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帅气的打着篮球,和女生结婚生子?
如果没有我,父母是不是会活得轻松一些,不用拼了命的去赚钱,也不用操心操得白了头发?
我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我缓缓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直到有些眩晕。
重新坐了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以前上学时刮蹭钢笔字的刀片,上面已经生了锈。
我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刺鼻的潮气混合着金属的味道让我皱了皱眉头。
爬到床头,拿刀片在床头和墙之间小小的刻了一行字:高亮,我爱你。
然后自己在日光灯下看着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又觉得有些荒谬,于是又用刀片层层的抹掉。
然后又换个地方刻字,完后又再次用刀片抹掉,感觉自己和疯了似的。
等到自己厌倦了这个游戏,发现床头的墙面已经形成了四五个小坑,竟然自己笑了起来。
母亲听见我的笑声,推开门,上下打量着我,却发现了我手里的刀片,发了疯似的上前抢了下去,扔到一边,然后冲上来抱着我。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次决堤,母爱,永远是最让人不舍的温柔。

等母亲情绪平复了,我趴在母亲的肩头,轻声的说:“妈,别和爸吵架,我难受。”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现在啥也别管。”母亲仍然还在气头上。
“明天去爸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去吧,也许有用呢?”我试探着询问。
“不行,那样的地方什么都没保障,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母亲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叹息着说。
“我现在这样不也没更好的方法嘛?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对自己的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可是一旦发现机会却又不想放弃,矛盾的很。
母亲把我拉回到她面前,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再次抱着我,不停地拍打着我的后背。
我知道自己说的话伤了母亲。
身体虽然是我自己的,但是却凝聚着父母的牵挂。
面对母亲,我再也不敢说出让她失望的话,她坚强的表面下,跳动着一颗脆弱的心。

“高亮最近哪去了?”母亲突然问我。
“你咋突然想起他了呢?”我反问。
“你俩一直形影不离的,怎么这次他却没影了?”母亲追问道,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他上课啊,你想让他陪我回来啊?”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莫名的期盼母亲作出肯定的回答,那样的话,是否就暗示着母亲希望高亮和我在一起?我是否就不用再背负父母的压力?
“那倒不是,我只是寻思这孩子怎么没给你来电话。”母亲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轻抚着我的脸。
“呵呵,妈,他们准备12.9比赛,都忙呢吧。”我故作开心的说,“我要不是请了假,估计现在也累死了,哪有心思打电话啊。再说不打电话不代表我们不发短信啊。”
“嗯,高亮是好孩子,你好好珍惜这份友情。”母亲看着我,“等你们真正踏上了社会,这种纯挚的感情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看着母亲,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我和高亮现在的状况。
“妈,我们明天去爸说的那个地方看看吧?”我转移话题。
“好吧,明早去,你休息吧。”母亲起身要离开。
“妈,别再和爸爸吵架了,好吗?”我坐了起来,看着母亲的背影说。
“我和你爸没事,老夫老妻了有分寸。”说完,母亲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披上衣服走到桌边,拿起电话,轻轻的按下了寝室的号码。
那一瞬间心情莫名奇妙的紧张,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谁知电话竟然传来了忙音。
我失望的放下,呆呆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一分钟的时间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我再次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按了重播键,却依然是盲音。
我不再耐心的等待,疯狂的在挂断键和重播键之间来回交替的按着,传入耳朵的却始终是短暂的嘟嘟声。
我失望的把听筒放下,却没有挂断,呆呆的看着话筒静静的躺在茶几上,似乎这样也比挂断了好受。
我翻身回床,听着话筒里那一层不变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父亲破天荒的没去上班,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坐着公共汽车,去了五龙背。
那是我第二次去那个地方。
五龙背以温泉洗浴闻名,但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因为还小,据说在洗澡的时候还差点淹死在池子里,所以对那里没有什么好印象。
下了车,感觉完全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区,都是泥泞高矮不平的土路,让我不禁皱了眉头。
父亲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搀扶着母亲,两个人蹒跚的走在我的前面,我却感到无比的温馨。
我们就这样跟着父亲在这个不大的小城里走着,直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荒芜,才看到一个所谓的施工队。
父亲率先走进了工棚,打听着队医的行踪。
一会他走了出来,招呼我们进去。
我和母亲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这怨不得我们,虽然在来之前我和母亲已经做了最坏的设想,但是现在的环境还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但既然来了又不能不进去,所以我拉起母亲的手,哈腰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不是很好,还充斥着建筑工人那特有的潮湿气味。
我看到母亲暗暗的扯着父亲的衣襟,父亲却装作不知道,只是冲我招了招手,让我坐到跟前来。

眼前的这个队医说不上蓬头垢面,但也足够邋遢,好在他的那双手特别干净,连我看见了都奇怪。
他大咧咧的拆掉了我的纱布,嘴里叼着的烟灰随着身体的抖动不断的下落,我都怕落到我的手指上。
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我行我素拆着纱布,然后用手轻捏我的刀口,那一下差点让我蹦了起来。
“坐稳了啊,大小伙子忍着点。”他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眼,说道。
母亲关切的站在身边,随时做好了要阻止他的准备,而父亲却坐在我身旁,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腰,示意我别紧张。
“能治!”队医看了一下,咬着烟说。
“真的?”父母似乎比我还激动,竟然先后脱口而出。
“骗你们干啥?大李介绍来的,也不收你们钱。”队医打量着父母,笑着说,“挺精神个小伙,哪能遭这罪,但是这指头尖我可没办法喽。”
“只要能把这疔去了就成。”母亲激动地说。
多年以后我还能十分清晰的记得母亲在队医承诺前后那强烈反差的情形,以至于后来在办案时,遇到其他人的母亲因为孩子被人诈骗,同事们开玩笑的说着傻冒儿的时候,我总会激动的和他们理论。
在孩子身上,明知道是骗局,母亲也会尝试。

回来的路上,母亲拎了一大包的药,回到家就开始折腾,然后送到我的嘴边。
一股酒精的气味传来,不禁让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勺子。
“雄黄酒。闭着眼吃。”我妈似乎在鼓励我,实际上却带着命令。
“酒里是什么?”我看着母亲说。
“药呗,妈能毒你啊!”母亲突然笑了出来。
“妈,你倒不能,但我怕你被人蒙蔽啊。”我看到了母亲久违的笑容,一时间心情大好。
“哎呦,我儿子上学还会用词儿了,还蒙蔽,啥意思啊?”母亲似乎心情也不错,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把勺子交给了我,“快吃了。”
“嗯。”我看着母亲,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随后我就后悔了,那感觉如同吃了一嘴泥巴般,干涩呛人。
我坐在那里咽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眼睛瞪着母亲,特难受。
“别吐出来,忍着咽下去。”母亲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拿着碗放在我的嘴边。
我把那碗推开,看了母亲一眼,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母亲见我把药吃了,松了一口气,起身赶忙拿了一杯清水递给我。
“我靠,咋这么难吃!”我喝了大半杯的清水,总算是清除掉了嘴里那恶心的味道,“怎么和马粪似的。”
“刚夸完你怎么就开始讲脏话了,马粪啥味道,你吃过啊?”母亲反问。
这下倒是把我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忍着点,坚持一个月差不多了。”母亲摸了摸我的脑袋,嘱咐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一个月,是我能接受的长度。
时间不短,足够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去面对高亮。
时间不长,不会让我因为过度思念而造成情绪的反弹。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过,随着我手指的好转,我的心也逐渐的平静。
我开始怀念学校生活,怀念我的同学,自然,也想念他。
只是这段日子出奇的平静,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知道我已经休了学。
其间我曾无数次的打开手机给高亮打电话,却总是停机,而寝室的电话却又一直占线,这也算是我平静的日子中唯一令我焦躁不堪的事情了。
可面对这种结果我却无能为力,病情还不允许我现在就跑回去抓住他们问个究竟,所以只能在心里自己来回猜测折腾着。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白天除了在家看碟片,就是把学校的文化课拿出来复习,期望自己不要因为这段时间的休假真的落了降级的结果,可是一想到导员那决绝的表情,似乎又觉得希望不大。
于是就这么翻着教科书,看着电视,却突然发现《刑事诉讼法》中有一整片的空白上,竟然都写满了“刘明飞,我爱你”的字样,有的部分写的不好,甚至还用笔重重的描过,结果显得特别刻意,却很板整。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已经封闭完整的心再次因为眼前的字迹剧烈跳动,心底有个声音强烈的抗议着,我知道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嘴上说要忘记,实际上却早已深印心底。

我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给关心打电话。
“喂,您好。”关心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刘明飞。”我说道,因为我感觉电话那头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份。
“哦,明飞啊。怎么了?”关心的声音小小的惊奇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声音依旧和没睡醒似的。
“最近和高亮联系没啊?”我把话说得很轻松。
“你问我啊?你和高亮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关心似乎对这个反应很强烈,出乎我的意料。
“我和他怎么了?”我被关心问的有些摸不着头绪。
“其实你一直知道高亮喜欢的是你,你却非要把我拉进去,看着我深陷,为什么?”关心终于爆发了,“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听到那边伤心欲绝的声音,我无言。
“高亮已经告诉我了,刘明飞你行,能把高亮弄成这样!”关心似乎还没有发泄完,“但是请你尊重他的感情,不要想起了他就召之即来,厌倦了或者有压力了就挥之即去,你把高亮当什么?”
我依旧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你以为离开就可以结束一切吗?你知不知道他多痛苦?”关心依旧质问。
“他咋了?”我问。
“没咋了,想知道自己问去。”关心说完,挂了电话。
我呆呆的听着电话嘟嘟的忙音,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本想让关心去给高亮存点电话费,因为我在丹东给他存不了。
谁知道事情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关心的话让我的心更乱,高亮究竟怎么了,难道他和关心说了什么?
这下唯一的脉络断了,我除了被动的等着别人的来电,再也没了主动出击的可能。

十二月八日的晚上,我烦躁得睡不着觉。
明天就是高亮他们上阵的日子,我却不能和他们并肩作战,心里有些失落。
如今的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翻看那写满“我爱你”的书页,想象着高亮当时写字的表情和心态。
他应该是皱着眉头,脸斜着枕在胳膊上,右手在我的书页上涂写着,可能还会不时的吸一口气,将那要流出来的哈喇子抽回去。
这个镜头在我脑海里浮现了无数次,甚至想着想着我自己都会情不自禁的傻笑。
我开始觉得自己得了强迫症,一直周旋在想与不想之间。
如果说手术的失败让我心灰意冷,选择逃避,那么,这一段时间的分离却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到,我,是爱高亮的,至少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只是,高亮是否知道,在这样的夜晚,我在想着他?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39: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2(2010-05-1019:11:06)

[手机]

十二月九日这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的,心思一直飘在学校,期待着有人能给我打个电话,分享胜利的喜悦。
可惜等了一天,电话依旧安静,期间我检查了电话无数次,确认没有线路问题之后,我才死了心。
母亲见我有些魂不守舍,一直安慰我,问我是不是想同学和学校了,我只能点头说是,实际上也是这样,只不过我对其中的一个人格外思念罢了。
这一天令我吃惊的消息出现在父亲回来之后。
“高亮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父亲看着我,有些意外。
“没啊,他没给我打,他说什么了?”我心里一沉,怕高亮和父亲说过了。
关心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与我们的家庭交集甚少,影响不大,但是父亲不一样,他连女朋友都不允许我交往,我很难想象父亲在知道我和高亮的关系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说学校的比赛完了,周末想来咱家看看你。”父亲看着我,突然笑了。“你咋那么紧张?和闺女似的。”
“没,有些意外罢了。”我低下头,摆弄着手机,看着碎裂的屏幕,不知道他来我家后看到了会是什么样子。
“这小子很拿你为重啊,你也得好好对人家。”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手机屏幕怎么碎了?”父亲显然看出我的心思没在他的谈话上。
“不小心摔碎了。”我嘟囔着。
“那去买个一模一样的吧,别叫亮子看出来你对他的礼物这么不上心。”父亲说完,看了一眼母亲,似乎在征询母亲的意见。
“也好,明天和大强一起去吧,他做生意,也许懂这个。”母亲也同意了,转回身进屋拿钱去了。
那一晚上我依然没睡好,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下面压着的不是厚厚的一摞钱,而是我对高亮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虽然我不承认,虽然我在逃避,但是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第二天下午,我和大强晃悠在马路上,没有目的地的乱逛。
母亲在家给我洗衣服,只是嘱咐我把钱揣好了,然后给大强打了电话,让他陪我一去买手机。
可惜母亲明显高估了大强的实力,他和我一样是个处儿。
我俩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买,就和无头苍蝇似的,哪里人多去哪里,基本把丹东那仅有的几个大商场都逛遍了,电视,风扇的看了一大堆,电话倒是也没少见,可惜都是座机。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大强开始给朋友打电话,一顿神侃之后把我拉进了移动通信的营业大厅,在那我们才看见了找了一下午的东西,那心情甭提多高兴了。
可惜我俩兴奋,服务员看见我俩并不兴奋。
在她的眼里,我俩的样子似乎还不是潜在客户,所以在我们询问时,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那神态特不耐烦。
我也没法发作,毕竟在当时人家是垄断,非他莫属,只好忍气吞声。
“要什么牌子的?啥型号的?”服务员终于忍受不了我俩这种十分不在行的询问,开始主动出击。
这下还真把我问蒙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用了这么久的手机还有型号。
我俩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把父母喊来吧,想清楚了再说。”服务员看我俩这个样子,也没了耐心,转身要走。
“唉,等下。”我这才想起来兜里不是还揣着手机来着,赶忙拿了出来,递给她:“就要这个一模一样的。”
我不知道是我的话有魅力还是递给她的手机改善了她对我的印象,那一瞬间她一直凝固的脸如同摸了蜂蜜似的绽开,真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个有,现在属于高档机型。”我还没说话,她就开始介绍了,很轻巧的从第二层的柜台中拿出来一个手机,还真的和我的一模一样。
“就是这款。”说着她递给了我。
“大强,你看,还真的是一模一样啊。”我拿着手机摆弄着,头也不抬的和旁边的大强说道。
“大哥,那是模型,再说同一款机器不一样难道俩样啊?”大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尴尬的把手里的模型递给服务员,“就要这个。”
“好,我给你开票,那边交款。”服务员如同得到了大赦,立马掏出笔来开始开票,那速度刷刷的,让我有了一种被忽悠的感觉。
“是真的吧?”我随口问道。
“是真的啊,我们移动通信不卖假货。”服务员根本不看我,低头开票,生怕我反悔。
“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巴不得赶快把这手机卖了。”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好了,去那边交款。”她根本就不回答我,指了指对面的收银台。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转了回来。
“怎么了?”服务员满脸的疑虑和惶恐,问道。
“还有吗,我还想买一个。”我突然想起那天在电话里听到高亮摔手机的声音,估计他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决定给他也买一个。
我说的很镇定,但是把大强和服务员吓了一跳。
“哥你还有钱吗?”大强趴在我耳朵边问,见我没反应,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出了营业厅。
“你身上带钱没?”我问大强。
“带了啊。生意人哪有不带钱的道理。”大强洋洋得意。
“拿来先借我,回去我把我这个月的生活费给你。”我伸出手,看着大强。
大强的表情由得意变为懊恼,看着我说:“大哥,这是我进货的钱啊,再说你一个月生活费哪儿够啊?”
“咋地,我今儿就是没钱找你要点成不?你还不给啊!”我彻底恢复了山大王吃拿卡要的本性,瞪了大强一眼。
“亲哥,咱去取钱还不行吗?”大强看我这个状态,无奈的妥协了。

当我在大强哀怨的、服务员惊叹的眼神中拿着两个手机傻笑的时候,我确信我真的是想死高亮了。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3(2010-05-1109:57:42)

[一波三折]

离周末还有一天,一时间坐立不安,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两部电话,舍不得放下。
母亲看我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自顾自的在厨房收拾卫生。
我突然心血来潮,将两部手机摆放在桌上,整整齐齐的,然后拿出纸和笔,重新坐回桌边,将左边的手机标记为手机1号,右边的标记为手机2号,然后再白纸上分成两列注明。
做好准备工作后,先拿起手机1号,仔细观察着,接着在纸上它的名下写上右上角有小细划痕、后盖稍稍松动....
以此类推,又将手机2号也照旧审查了一番,两相对比,发现还是手机2号的瑕疵更少,于是拿起手机2号,哈哈的笑个没完,那感觉就如同是把高亮抱到了怀里一样,我这样子却把母亲吓傻了,茫然的进了屋子看着我,不知所措。
只记得中午父亲回来吃饭,我回屋之后,母亲悄悄的在客厅和父亲说:“你说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我咋觉得这孩子魔怔了?”
当时把我笑得够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母亲哪里知道,我这是怀春了。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终于注意到了我人生天平过度的倾斜,那一天他终于开始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我。
因为,我接到了回家至今为止的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老大打来的。
“咋样了啊?”那声音依旧很贱,但充满关心。
“挺好。你们呢?”我反问,希望能听到一星半点的关于他的消息。
“也挺好,我靠,咱们班拉练比赛前十名占了四个,多牛逼。”老大似乎没明白我想听什么,左顾而言他。
“咱寝室的人取上没?”我人为的把范围缩小,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
“有啊,老五和老七啊!一个第三,一个第五。”老大的声调再次高了八度,说得和自己得了奖状似的。
“老七第几?”我急切的问。
“老七是谁?”老大在电话那头问道,通过声音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但我感觉他是存心的。
“高亮啊!”我不想和他磨叽,脱口而出。
“哈哈,你还记得他啊,那小子自从你回家之后就不怎么说话啊,老是找我们喝酒,你他妈的快回来吧,我们要被他喝废了。”老大的音调似乎并不伤心,多少让我觉得有些安慰,“要是比赛前你能给他打个电话,说不定他就能少喝点酒,拿个冠军。”
“你还好意思说我,他手机停机,寝室座机也打不通啊。”我辩解道。
“对了啊,我把这茬忘了,这都是老七干的,他说你联系不上我们一着急也许就回来了,谁知道我们最后都把这茬给忘了,你呢?是不是也忘了?”老大似乎话里有话。
“忘你个JB!我能忘了你们啊。”我对着电话大声呼喊,心里对高亮的做法说不上是感动还是生气。
“那就赶紧回来吧。”老大说道。
“导员咋说?”我探询的问道,有些东西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情。
“他说啥?你走了他就说你请假了,也没说啥啊,他和其他老师都说好了,没给你记旷课。”老大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起导员,“咋了,你还和他说啥了吗?”
“没,没啥,我这边不用上药了就回去。”听老大这么一说,看来导员并没有把我休学的事情说出去,也许他还是对我回去继续念书抱有一丝希望吧,这也打消了我对兄弟们的猜忌,原来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已经休学了,所以没有过多的打电话关心我。
“你可不知道,这次比赛导员乐坏了,还说你要是在肯定也能拿上名次呢,说让我们明天休息,操,他不说明天也是大礼拜。”老大在那边忿忿的说。
“你们明天咋安排?”我探询的问道。
“我们?睡觉。”老大回答的很简洁。
“高亮呢?”我直接问了。
“不知道,这小子还没回来呢,你自己问吧。”老大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我这是在我女朋友寝室呢,回咱寝室再说吧,别耽误你哥终身大事,回去我把电话线接上,怪不得我女朋友给咱寝室打电话打不通,要不是你我把这茬都忘了。”老大在那边絮叨个没完。
“啊,你女朋友是谁啊?咱班的?”我追问,我的心情逐渐的明朗,开始八卦起来。
“少打听,回来就知道了,不是咱班的,李亮他们班的。”老大说话就是这样,前头说着不告诉你,后面却自己说了个一干二净。
“嗯,给哥儿几个带好,我很快就能回去了。”我准备挂电话。
“嗯,我挂了,和你嫂子看鬼片了。”老大说完,也不等我反应,就给挂了。

挂了电话我有些回不过神来,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明明在心里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围墙,以为再也不会心动,谁知却因为一个电话,开始慢慢瓦解。
这段时间的沉淀让我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对高亮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得了的,那感觉就如同吸毒上了瘾,一时不吸虽然不足以致命,却无异于残废,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逃避了这么久,应该面对了吧,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高亮一个。

我正想得出神,电话铃突然再次在身边炸响,这一下真的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过神来,忘了接电话。
一会,母亲的声音在外面飘了进来:“明飞,高亮电话!”
当高亮这个名字飘进了我的耳朵,我浑身的细胞都开始急速的运动,带来莫名其妙的兴奋和紧张。
压制了许久的感情如今没了束缚,似乎膨胀得更嚣张。
我拿起了话筒,“喂,您好。”
“好你个粑粑!”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充满沧桑。
“进步了啊,不说JB了。”我笑着说,不知道电话那头能否感应到我的心情。
“明天我去看你,有话明天说吧。”高亮似乎并不想在电话里多说。
“你有事?”我问道,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在左右,总感觉不妙。
“嗯,和关心喝酒呢,这是她家电话。”高亮的声音清晰的从那头传来,我却感觉自己听错了,第一直觉就是他喝多了。
“你喝多了吧?”我追问,“早点回去,明早过来吧。”我语气充满期待。
“操,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离开就离开,想见我就见我?我他妈的算什么?”刺耳的怒吼从话筒传来,震荡着我的耳膜。
“高亮,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了这句最矫情的话。
“对不起有鸡毛用!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啊!”那边依旧激动,紧接着我就听到那头儿争抢电话的声音。
“明飞,我关心,他喝多了,别管他,先挂了。”关心抢过了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
我愣愣的拿着话筒,听着盲音,刚刚开始解冻的心再次开始纠结。
翻身回到床上,拿出新买的两部电话,看着准备给高亮的那一部,眼睛开始迷茫,慢慢的就感觉高亮仿佛在我身边,我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有些东西,没有下一次,譬如爱情。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胳膊发麻,原来昨晚竟然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脱。
慢慢的翻过身子,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6点多。
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却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人气儿,也许父母还没起来。
于是坐起身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捞出被子,蒙头再睡。
听着自己的呼吸在被子中游荡,心却早已没了踪影,只知道自己越来越清醒,只得再次从被子中坐起,翻身下床,把刚刚脱下去的衣服重新穿上,茫然的坐在床边,心里默数着高亮上车的时刻。
突然又觉得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拿出手机,给高亮打电话,没想到依旧是忙音。
再次颓然的倒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胸一阵阵的憋闷,妈的,这就是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儿。

锁头转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起身出了屋子。
父母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起来的这么早,也有些惊讶。
“你今天咋这么反常啊?”父亲笑着对我说,把手里的虾扔进了水池。
“家里今天不是来人吗。”我不好意思的敷衍道。
“哈哈,以前来人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啊!”父亲依旧不依不饶。
“妈,你们咋买这么多好吃的,明知道我不能吃!”我不在搭理我爸,赶紧和母亲说话。
“你不吃我们还不吃啊,再说亮子今天不是来吗?”母亲笑着看着我,开始换衣服准备洗菜了。
“嗯,你们就偏向他!”我坐在桌子旁,看着父母开始忙碌,心里却美滋滋的。
如果将来父母能接受我和高亮,和现在一样,那该多幸福。
父亲见我又开始傻笑,拍了我后脑勺一下:“你最近是怎么了,听你妈说我还不相信,那药真有副作用啊?”
“嘿嘿,爸,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到同学了吗,再说我和亮子那么好,一想起他我就激动呗。”我如实说了,这也没啥,兄弟感情父亲还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真难得,刚才谁还说我们偏向来着!”父亲竟然开始挤兑我。
“老刘,你怎么开始和孩子较真儿了!”母亲在一旁帮我说话。
“呵呵,明飞你记得,父母对别人再好,那也是有私心的,都是为了你。”父亲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亮子是个好孩子,我们对他好,也是希望他能真心对你,你明白吗?”
“爸,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才对高亮这么好啊!那算了。”我对父亲给出的理由很不满意。
“老刘,你别和孩子讲那些没用的,到了社会自然就明白了。”母亲瞪了父亲一眼,“过来帮我洗虾!”
父亲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去帮母亲干活了。

“亮子几点的车啊?”我们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看着热气腾腾的一桌子菜。
“不知道啊。”我低头。
“你这孩子咋越大越回旋了啊!事情都办不明白!”父亲有些生气,口气加重了。
“老刘,和明飞没关系,也许学校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吧。”母亲在一旁打圆场。
“爸,妈,你们先吃吧,不用等他了。”我也不等父母回应,拿起我自己的那碗西红柿汤,仰着脖子喝了下去,虽然有些烫,但是烫得我心里很平整儿。
母亲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欲言又止,随后又看了看父亲,“吃吧,可能坐的是下午的火车。”
父亲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喝着酒,我拿起自己的馒头,转身回了屋。

坐在自己的床上,边吃边流眼泪。
我甚至怀疑自己这辈子的眼泪是不是都在这一个月流尽了。
馒头干涩的卡在我的喉咙,带来一阵干呕。
难道,这就是我畏缩不前所应担承担的后果?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4(2010-05-1121:53:32)

[接站]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母亲接的电话,只听到她一个劲儿“好,好”的应承着,然后挂了电话。
“去把明飞叫起来让他去吧。”母亲似乎在和父亲讨论着什么。
“让孩子睡吧,我去,顺便问问亮子怎么回事。”父亲似乎不同意母亲的意见。
“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一个大人不要管太多了。”母亲也很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你去喊明飞吧。”父亲做了让步。
其实我在听到“亮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只是一时没弄清楚他在电话里和母亲说了什么,所以没有起身出去,我怕我一出去,得到的是他不来了的消息。

母亲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发现我也在注视着她,笑了,“你这孩子,起来了,穿好衣服去火车站接亮子。”
“他来了?”我慢慢的坐起身,看着母亲说道。
“嗯,快去吧,怎么激动了一上午人真的来了我看你还磨叽开了。”母亲说着开始把椅子上的衣服递给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静。
期盼许久的人如今终于就要来到我的身边,我却发现自己没了激情,似乎一切都很理所应当一般。
我就在母亲的注视下穿好衣服,上前搂了母亲的脖子,“妈,我一会就回来。”
这下把我妈吓了一跳,“咋了,你要和高亮私奔啊!”
听到母亲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我就如同触电了一般,从母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上下打量着她。
“妈和你开玩笑,你怎么现在连玩笑都开不得了?”母亲看我一脸惊诧的样子,解释道。
“妈,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可是黄花大小子啊!”我赶忙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转身出了屋子。
“路上小心。”父亲见我和母亲一前一后出来了,叮嘱道。
“嗯,一共也没多远,我走了啊!”说完,我转身出了门,瞬间,心情又变得大好,原来,阳光还是那么的温暖,只是我一直视而不见。

虽说我家距离火车站走路只需要10分钟,可我还是搭了出租车。
随着车逐渐的靠近车站,我已开始在拥挤的人群中搜索着我思念已久的身影。
无奈车速有些快,擦身而过的人我都没有看清楚脸,有些懊恼,急急的下了车,开始向出站口走去。
结果还没等我走到地方,左肩膀就被一只手拍了一下,我暗道这应该就是高亮了,于是兴奋的向右转身,因为这是我们在学校惯用的伎俩,谁知右边却没有人,我只得下意识的再向左转,这才看到了他,我的高亮!
我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搂住他,脑袋狠狠的在他脖颈间蹭着,大口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儿,置所有身边的人于不顾。
高亮就那么任由我搂着,一动不动,直到我放开他,他才淡淡的说了句:“看来在家呆傻了啊,拍你左边看右边,小脑萎缩了?”
我一下子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再次见面的情形我幻想了无数次,各种版本的开场白我也烂熟于胸,伤心的,甜蜜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却始终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版本。
“咋了?真傻了?”高亮见我没说话,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
“滚,咱在学校不是都拍左边实际上人在右边啊!”我被他搞得很没面子。
“对别人是那样,对你我从来不欺骗,我说在你左边那就肯定在,谁叫左边离你的心脏近面呢!”他定定的看着我,表情却很严肃。
“咋地,你喜欢吃内脏啊?”我再次被他搞得语结,只得胡乱插话。
“靠,那样能听见你心跳的声音,免得你口是心非的。”他狠狠的打了我肩膀一拳,然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帮我拿一点儿,给咱爸妈买的。”
“什么啊?”我接了过来,探寻的问道。
“没啥,就是天天电视上的广告,牦牛壮骨粉。”说完,他竟自己先转身走了,见我没跟来,回头说道:“你难道想在这和我说话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跟了上去,“你买这个干嘛啊?他们也不吃啊,浪费钱。”
“靠,这才几个钱,小爷我这次来浪费的钱多了去了,路费都是找关心借的。”他见我跟了上来,转身接着向前走去。
“咋了?钱呢?”我跟在身后追问。
“操,昨晚喝多了睡过头了,没赶上早晨的火车,又怕你着急,就坐返程车来的。”他目不斜视的一味的向前走,也不知道是怕我生气,还是得意自己的聪明壮举。
“靠,那你活该,你不会打电话啊!”我一听心里的火就起来了,从沈阳到丹东返程得多少钱啊。
“我电话...我电话...”他本来挺激动的说着,却突然变成了磕巴。
我早就知道他的电话没有好下场,却也不揭穿,看着他那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解恨。
高亮见我没有追问,也就不再解释,默默的走着,我静静的跟在他的身旁,心里却说不出的踏实,我不止一次感觉到,高亮之于我的意义,不是兄弟,而是依靠。

坐在出租车上,我俩也没说话,各自看着窗外,想着心事。
从高亮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心灰意冷,至少在接近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来看是这样。
也许在这一个月中他经受了比我还难以忍受的煎熬,但是他不说,我也不想问。
我怕他的伤口决堤,最后把我掩埋。
好在家里到火车站的路程不算长,五分钟没到,就来到了家门口。
我将东西递给高亮,然后掏钥匙开门,谁知还没把钥匙拿出来,家里的门就开了。
母亲迎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还拿东西来了!”母亲边说边把我俩让进了屋子。
“呵呵,是给您和爸买的啊,现在广告不都是这个啊。”高亮傻呵呵的笑着,阳光乱颤。
“我们才多大点儿岁数,不用这个,等走的时候拿回去吧。”母亲说着把那一袋子礼盒系好,放到一边。
“唉,妈,您可别!我拿回去更没用,难道给我们这些大小伙子吃啊。”高亮站在门口,笑着说。
“你们快进来吧,咋地?想在外地过一宿啊!”父亲在客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终于出来了,“高亮的心意,咱就收下吧,给明飞姥姥吧,成不?高亮有意见没?”
“没意见,这样更好!”高亮走过去和我爸拥抱了一下。
“爸,胳膊没事了吧?”拥抱过后,高亮心有余悸的看着胳膊说道。
“哈哈,没事了,要不我能让你抱?”说完,一干人等终于进了屋。

“怎么来这么晚?”一家人坐定,父亲开口问。
“爸,我早晨起来晚了,睡过了头,害你们担心了。”高亮赶忙又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
“坐,孩子就是孩子,我和你妈还以为你在学校出事了呢。”父亲中午那责怪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时候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对我很苛刻,对高亮却很宽容。
“爸,你知道人家孩子是咋来的吗?坐返程车!”我在一旁插嘴道。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啊!”母亲也坐不住了,“是不是没吃饭,妈给你先简单弄点儿。”说完,就要起身去厨房。
“妈,不用了,我晚上和你们吃好的,现在吃我不是吃亏了。”高亮赶紧把我妈拽了回来,搂着她的脖子说。
“呵呵,你已经吃亏了,做得好吃的中午我们都吃完了。”我看着高亮那撒娇的样子,得意的说。
“唉,妈,我记得咱家有个人只能喝西红柿汤吧?”高亮做模作样的问道。
“嗯,对,就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哥。”母亲握着高亮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就和你哥进屋里歇着去吧,晚上咱吃好的。”
“好嘞!”高亮一跃而起,似乎又觉得不妥,“那,爸,我们进屋了?”
“去吧!”父亲笑着拍了高亮的屁股一下,和母亲起身去了厨房。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5(2010-05-1311:42:42)

[爱情宣言]

“哥,你手没事了吧?”高亮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我。
“嗯,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看着他,一字一板的说。
“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他接着问。
“争取考试前回去。”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考试前能不能回去,但我不想错过考试,否则,也许我就真的得降级了。
“你呢?”高亮又问。
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他再次让我惊讶。
和高亮无数次的对话,我却总是摸不透他的套路,屡屡让自己陷于被动,一时目瞪口呆,无法回答。
“我什么?”我反问,虽然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我还是希望确认一下。
“没事,一个月都等了,我也不差这几天。”他叹了一口气,翻过身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留给我那熟悉的背影。

我坐在那静静的看着高亮的背影,他却如同睡着了般,没了声音,身体因为呼吸而轻微的晃动。
“睡了?”我轻声的问。
高亮没有回应。
我轻轻的走了过去,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用右胳膊支撑着身体,将脸探了过去,一窥究竟。
谁知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仰躺,“别闹了,我睡会!”
我被他吓了一跳,却也说不出其他,只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不再说话。
期待已久的重逢演变成这个样子,说始料未及有些夸张,但我虽然设想过,却没想过它会真实的发生。
可我没法去责怪高亮,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当初是我选择离开,当初是我逼他放弃,如今他这样对我也是如我所愿。
只是如今,我已没有选择后悔的权利。
老天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次选择权,也就收回了你的主动权,一旦选择错误,就只能被动的承受后果,尤其是感情,既然选择了放弃,后悔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一时间静得可怕,可怕得心跳声似乎都如同开足了马力的音响,让我慌乱烦躁。
我再次悄悄的侧过身子,半躺着看着熟睡中的高亮。
这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如今却透着些许陌生,因为接近一个多月的训练,稍稍有些暴皮,却依旧黑黢黢的。
睡梦中的他不知道做着什么梦境,嘴偶尔砸吧着,不时的用舌头轻舔嘴唇。
我轻轻的俯下头去,将自己的嘴印上了他那毫无知觉的唇,感受着他无意识的蠕动,心里莫名的伤感。
也许以后,我只能在他熟睡时,才可以这样了吧。
翻身躺回,轻轻的抓着高亮的手,把头慢慢的拱在他的脖颈之间,嗅着他的气味儿,慢慢的我也感到困倦,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高亮已经不在身旁。
我一下子惊坐起来,茫然的搜索着高亮的痕迹,我害怕他在我还未醒来之时,就已经起身返程。
可是听着客厅里说笑的声音,心又逐渐的安定下来,他在和父母说话。
一时间身上出了一身的虚汗,粘乎乎的特别难受。
再次见到高亮的喜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惆怅。
新买的手机安静的放在书柜的格子里,我却再次开始犹豫,有些东西不是有了新的,就可以弥补,就可以视而不见,譬如枯萎的爱情。
我起身将手机放到抽屉里,开门出去。

“醒啦?哥!”高亮见我出来了,和我打招呼。
我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我开始觉得高亮是不是学会了分身术,怎么在父母面前对我热情似火,独处的时候却又冷若冰霜?
“你们干什么呢?”我索性不再去想,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妈要给我包糖夹儿吃,爸在帮着揉面呢。”高亮回答,并闪开身,给我让了一个位置。
我走到跟前,果然老爸正开心的在面板上揉着面,老妈在一旁坐着看,高亮也一样。
“爸,你胳膊能行吗?”我有些担心,揉面可不是简单的活计,是讲究力道和火候的。
“没事,好久没活动了,应该运动运动。”父亲显然心情不错,“这要不是亮子来了我还没机会展示呢。”
“咋和个孩子似的,快点吧,都几点了,炒菜来不及了。”母亲在一旁催促道。
“急啥?好饭不怕晚!”父亲笑着回应,母亲也不再说话,开始擀面。
“妈,我能帮你啥忙?”高亮在一旁问。
“你啊,去把手洗干净等着吃吧。”母亲笑着对高亮说。
“明飞陪亮子唠嗑吧,没来前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精神都不正常了,咋人来了还生分了?”母亲见我在一旁站着,问道。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被母亲拆穿了心事,我面子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
“真的吗?”高亮在一旁插嘴。
“嗯,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不言不语的,和得了抑郁症似的。”母亲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又看向高亮,努了努嘴。
高亮也没说话,定定的看了看我,接着笑了。
“你笑啥!”我有些气急败坏,在家里挨着父母面也不好直接使用武力,只好无奈地问道。
“我在想象刘黛玉是个什么样子!”说完,他开始放肆的笑。
“你彪了是不?”我斜眼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不好笑吗?”他笑够了,看着我说,“那我再说个好笑的。”他眨了眨眼睛,四处撒摸着,“唉,妈,你说我爸手上以前有汗毛没?”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瞄上了父亲。
“有啊。”母亲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父亲正在揉面的手。
“那怎么揉了面手上的汗毛都没了?”他笑着指着父亲的双手说。
“哈哈,你这孩子!”我还没反应过来,父亲倒是先笑了出来,“冲你这么说,今晚这些都得你吃了!”
母亲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亮子,别说我以前还真没注意,以后不能让你爸和面,添附物太多!”
一时间家里的气氛融洽到了极点,高亮真正的融入了我的家庭,如果这一刻能够永久,那该多好。

那天晚上的饭菜很是丰盛,母亲似乎因为我忌口很久没有做菜技痒了一般,这一次趁着高亮来了痛快的展示了一番,满满的一大桌子和过年无异。
高亮陪父亲喝着酒,聊着天,夸张的渲染着他在“12.9”比赛中的经历,让父母很是开心。
虽说我只能喝西红柿汤,那一顿饭却也觉得十分可口,看来吃什么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得看和谁吃。
饭后,高亮想要收拾桌子,却被母亲赶了回来,“你哥在家都不收拾,哪有让你收拾的道理。”母亲如是说。
于是我和高亮再次回到了我的房间,喧闹的世界再次因为两个人的面面相觑而变得冷清。

“你是不是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打破沉静。
我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如果要死,就死个痛快,免得我再纠结不清,何况我感觉高亮似乎也有话要说,但是不知为何却又没有说出口。
“你选择放弃和我说了吗?你选择不辞而别和我说了吗?我的心五分之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还能说什么!”高亮瞪着他那不大的眼睛,激动的说着,浑身颤抖,一开始的声音很大,后来顾及门外的父母却又再次归于平静。
“对不起。”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好低着头不看他。
“操,对不起有个JB用!你知道我这一个月咋过来的吗?天天喝,天天喝!喝多了看谁都觉得是你,这样我才会好受些。”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沉的说,但每一个字却如同锥子般深深的扎在我的心坎上。
我走了过去,想要拥抱他,谁知他却把我推开,定定的看着我,“哥,你想好了,我爱你,你知道,但我不会逼你。”
“如果我要是告诉你我不爱你呢?”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激动的眼神。
“那我就不再烦你,默默的爱你,直到毕业。”他也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再次看到了他的坚定。
“那可别,我怕你憋坏了。”我再次想要拥抱他,他却再次把我推开。
“哥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高兴了陪我玩两天,不高兴了就把我挂在晾衣杆上晒两天?”他依旧充满疑问,只是态度有所缓和。
“这一次不会了,亮子,真的。”我再次被他执着的眼神所感动,颓然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
他轻轻的抓起我的手,看着我,“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那五分之一的心脏也许就不会造血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却成功的把高亮的脑袋搂进了自己的胸怀,脸在他的短发上蹭着,久久不愿意放开。

“哥,你有纸和笔不?”他突然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看着我说。
“咋的?”我不解的看着他。
“立个字据,防止某人将来反悔。”他起身走到书桌开始翻箱倒柜。
“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翻身躺在床上,看着他在书桌上折腾。
“咋不是啊,你自己什么样人自己不清楚啊,说一套做一套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有了名分就能过上小桥流水人家的日子呢,没想到却过了一个多月的枯藤老树昏鸦!”我再次见识到了他的无赖本性。
“好吧,随你!”我不再说话,心里泛着甜蜜。
我看着他在纸上涂抹着,折腾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在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坐到我的旁边,将纸和笔递给我,“签字画押!”
我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张被他涂抹得不成人形的白纸,差点没有喷出来。
纸上划着两个小人,一个脚踩足球,旁边一个勾拉出一个对话框:我是出尔反尔的刘明飞;一个手抓着篮球,依旧是一个勾拉出一个对话框:我是锲而不舍的高亮。
两个人中间写了几行字:第一次见面,刘明飞犹抱琵琶半遮面。等高亮爱上他,才发现刘明飞是个闷屁。闷屁想要逃避,高亮紧追不舍,誓死要把闷屁变为响屁!
“咋地,快点签字!”他见我笑得上不来气了,抓着我的脑袋,恶狠狠的说。
“在哪儿签?”我笑着问他。
“你那丑陋的画像下!”他松开我的脑袋,用手指了指。
“靠!”我拿起笔在下面签上了我的名字。
等我签完,他也拿笔在自己的画像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一个心把我俩的名字圈了起来,早下面大大的写了四个字:明亮高飞。
“帅不?”他拿着他的杰作,在我眼前晃动着。
“嗯。”虽说他这个举动很娘们儿很幼齿,但我的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靠,说的真牵强。”说完,他把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那你想我咋表示?”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打心眼里想做些什么来回报他。
“就地正法!”他突然转过身来,跳到我的身上,把我压在床上,在我脸上胡乱亲着。
“我操,别闹,我爸妈还在外面呢!”我极力反抗,不是心里不愿意,而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谁知我还没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我的房门就开了。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6(2010-05-1412:21:26)

[释怀]

“你俩干吗呢?都多大了还闹!”母亲探头进来了,见到我俩翻滚在床上,没好气的说。
“我俩在这锻炼身体,要不回去体能跟不上了。”我看着我妈,义正言辞的说。
“瞎胡闹,别在床上折腾,弄埋汰了晚上还睡觉不!”母亲转身出去了,“出来泡脚,晚上好好休息。”
我和高亮躺在床上面面相觑,然后尴尬得大笑。

客厅里摆了四个盆子,每个都冒着热气。
父母已经各占了一个盆,见我和高亮出去了,示意我俩坐到旁边。
脱了袜子,看了看父母,两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高亮脱了袜子,正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水的冷暖,他把脚刚刚伸进水中一点点,就赶紧的拿了出来,然后眉毛拧在了一起,撅着嘴倒吸着凉气,样子特逗。
“你看我干吗?”在多次试探依旧未能把脚成功的放入水中之后,他终于发现了我在看他。
“我在看你那傻样!”我毫不掩饰,忍着笑说。
高亮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鼓足一口气,迅速的将脚放进了水盆中,一瞬间脸色变得通红。
“烫吗?兑点儿凉水?”母亲发现了高亮的窘态,开口说道。
“啊...妈,没事....”高亮憋了许久,似乎又觉得不搭理我妈不礼貌,只好勉强开口,谁知说的话音都跟着颤抖。
“妈,他没事。”说完,我也脱了袜子,轻轻的把脚放进了盆子。
高亮斜着眼睛看我,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岂能被他看扁,但是心里却一个劲儿的埋怨,我靠,这水真他妈的烫!

泡了脚,陪着父母看了一会电视,一家人就分成两拨,父母回了自己的卧室,我和高亮也是。
可是睡眠对于年轻的我们来说,似乎有些廉价,我们宁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愿意闭着眼睛荒废青春。
两个人并排躺着,却谁都不说话。
“亮子,你那个时候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开口问。
“废话,你还好意思问。”他也不看我,依旧瞅着天花板,“我当时干死你的心都有了,操,爷们不像爷们,扭扭捏捏的。”
“操,你是爷们行了吧!”我挤兑他。
“唉,那有啥办法,一个家总得有个男人撑起门户,不然不是受人欺负!”他说的慷慨激昂的,估计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份,竟然“嘿嘿”的笑了起来,让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亮子,你真的不在意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探寻的问道,我知道我当时把话说得太过分。
“哎呀,你可别磨叽我了,我当时是想不开,但是现在不也好了?你当时是把话说得够绝,现在不也后悔了?还说那些有鸡毛用?”他竟然开始不耐烦,“我再不了解你可算白玩了,虽然是个闷屁,但是比响屁臭多了!你要是能说真心话,除非你放屁带响儿!”
“呵呵。”我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心里对他的比喻很不满,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什么。
“哥,那段日子我真的没记忆了,我也不想再去回忆,你也不要问我了。”他见我不再说话,自顾自的接口说道。
“嗯。”我用右手抓住他的左手,紧紧的攥着。

高亮轻轻的转过身子,然后用胳膊轻轻的搂着我,再次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间,“哥,你可想死我了。”
我也侧过身子,与他面对面,用左手抚上了他的脊背。
也许是左手食指的纱布带给了他不一样的触感,他把头从我的胸怀间抬了起来,翻身将我的左手拿到了他的面前,仔细的看着,然后轻轻的将我的左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对了,你还欠我一巴掌。”我开玩笑的说。
“你那巴掌早就打在了我的心上,还留下了掌印。”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再次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
我无语,紧紧的搂着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高亮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我。

“对了,亮子,你和关心说什么了?”我突然想起了关心在电话里的态度。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喝多吗,要不是我喝多了,能说胡话吗?”他又开始了连珠炮。
“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说了什么。”我把身体后撤,因为我感到他在舔我胸前的凸起。
“也没啥。我和关心现在是哥们儿,那天我和她都喝多了,她抱着我哭,我不想看到她因为我浪费时间,就告诉了她我喜欢的是你。”他把脑袋钻出了被子,呼了一口气。
“那关心啥反应啊?”我也说不上高亮的这个做法是好还是坏,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听听关心的反应再作打算。
“没啥反应,起来就去厕所吐去了,回来告诉我以后做兄弟。”高亮的表情似乎也很无奈,但我能感觉到,他对关心的印象变了,谈起关心的时候不再是闪躲的眼神,而是钦佩。
“你是不是傻了?”虽然我觉得高亮做的没错,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别扭,“你咋不说你有女朋友了?非要说和我好了呢?”
“操,我身边除了关心哪里还有女人?说了她也不相信。”高亮瞪着眼睛看着我。
“那可不一定,你追我那时候说喜欢一个人我不还以为你早有女朋友了?”我也看着他说道。
“你以为关心和你一样,是个闷屁啊!她脑袋转一下够你手脚并用扒拉一年的。”说完,他竟然转过了身子,不搭理我了。
“靠,我有那么笨吗?”我在他后背狠狠地拍了一下,心有不甘。
“自己想要啥都不知道,不笨就怪了。”他再次转过身来,看着我,“不过好在有高人指点,现在变聪明了。”
“操,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懒得搭理你。”我也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咋的?我姓高,我是高家人简称高人不对啊?”他身子紧紧的贴了过来,“你懒得搭理我,我卵的可要搭理你!”
“滚!”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一个月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就那么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粗重的呼吸轻抚过着我的耳根。
“哥,我不在的时候你咋办啊?”他在我耳后轻轻的说。
“啥咋办?”我没明白。
“操,就是想射了咋办?”他加重了语气,手开始在我的前胸摩挲。
“和你一样!”我又好气又好笑,高亮总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幼稚问题,让我一会觉得他是个男人,却又忽然变回了男孩儿。
“嗯,那我俩以后通力合作,减少自我磨损吧!”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没说话,只是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他就如同第一次触摸我的身体一般,仔细的抚摸着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带给我一阵阵的痉挛。
他从后面用手慢慢的将我的短裤退到大腿根部,却因为我前面昂扬的牵扯而不能完全退下。
“操,这东西真碍事!”他只好伸手握住我的东西,用手将我的尖端与裤头分离,随后用他的脚将被他视为累赘的裤头带出了被窝。
随后他的整个身子再次紧紧的贴在我的身后,我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也已经一丝不挂,那坚挺不住的在我的臀间摩擦。
我轻轻的将双腿分开,让他的东西顺势滑入腿间。
我没有其他的可以回报,如果这样他喜欢,我疼一些又何妨?

何况,与我带给他的心理伤痛比起来,生理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7(2010-05-1511:05:38)

[拥有]

我的主动让高亮有些意外,我能感到他轻微的将腰身后撤,确定是我主动之后再次附过身来,在我后耳根近乎撕咬的亲吻着,胯下却疯狂的抽动。
一时间我的腿间因为他分泌的液体粘乎乎的,加上他不管不顾的运动,让我的大腿内侧火辣辣的难受。
我轻轻的推了推他,示意我要翻身。
他的眼神充满迷茫,似乎并未从情欲的巅峰中清醒过来,不情愿的将埋在我双腿间的坚挺抽回,看着我由侧脸变为正视。

我仰躺着看着他那欲说又止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知道他想,因为他身体的强烈反应根本欺骗不了我的眼睛。
可是他却需要顾及我的感受,所以不断的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尽量且小心翼翼的选择最大限度的满足。
我把身体向旁边挪了挪,然后轻轻的掀起被子,蜷起双腿并用双手固定,看着他说:“你进来吧,刚才那样弄得我难受。”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时间如同静止了般,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贱,已经突破了我的底线,但是为了他我愿意。

谁知上帝再次和我开了个玩笑,我闭着眼睛心甘情愿的等待着他的审判,他却给我来了个毫无预兆的特赦。
我的腿因为长时间的蜷起有些酸,我实在是没了耐心,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高亮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的腿间。
“咋了?不喜欢我这样?”说完,我的脸变得通红,感觉周身发烫。
“喜欢,但我现在不想要。”他看着我说。
“操。”我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挫,以前想要都不给的东西,现在我厚着脸皮主动给他,他却玩够了,更过分的是竟然还用了“现在不想要”这样的语句,咋地,我也不是出来卖的,你想要我就得给,不想要我就得夹着JB装逼不成?虽说刚才的举动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但我需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能说服自己?要知道我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我翻过身去,将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地,心里开始暗骂自己的下贱。
我承认我和高亮在一起之后底线放得越来越开,我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我还没下贱到撅着屁股找人操的地步。
“哥,你咋了?”高亮见我突然翻身,开口问道。
“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想冻死我啊。”他见我不搭理他,在我身后小声的说道。

“操!”在尝试几次劝说无果后,他也没了耐心,忿忿的躺在我身边,没了动静。
狭小的空间再次归于沉寂,只剩下我俩的呼吸声。
可是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很久,就随着一声“妈的!”而结束,高亮光着屁股下了床,将我的房门打开,透过门缝看了看客厅,确定父母睡着了之后,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我没起身阻止,我懒得搭理他。我想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
一会儿,他端着卫生间的香皂盒回来了,将香皂盒放在书桌上之后,回身关上房门,然后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正在看着他之后,伸出右手在香皂上抹了两下,然后蹲下身去,将自己右手的食指在自己的屁股缝中前后摸索了一下,慢慢的捅了进去。
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其他。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我却静静的目睹了这一切,在伸进去了两根手指之后,他如同下定了决心般,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我这才发现他的表情竟然是咬牙切齿。
发现我在看他,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左手又在香皂上抹了几下,便来到我的身前,掀开我的被子,不等我反应就抓住我的东西,在上面揉捏了起来。
我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用手有力的阻止,然后继续他自己的动作,直到我的东西在他手里再次昂扬。
然后他满意的松开了手,转身端着香皂盒出去了,我这才发现,整个过程中他的右手两个指头一直在自己的身体里,连他走路都是这样走出去的。

“亮子。”我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阻止,他却直接坐到了我的腹部,低下头用嘴封住了我的唇。
“别闹,你会疼的!”我挣脱开,看着他说道。
“操,我准备了一大顿你和我说这个,刚才我也是怕你疼,你还他妈的生闷气,现在和我说这些干嘛,别JB磨叽!”他再次低下头,在我耳根喷着热气说:“哥,我知道你对我进了你一直耿耿于怀,今天我让你进我,满足你!”
我的心剧烈的收缩,我再次误解了他。
我突然想起来是我自己曾经告诫他不要再玩这种男女之间的游戏,没想到我自己忘了,他却依旧清楚的记得。
“操,怎么软了!”他的手摸到了我那因为分神而略显疲软的东西,“哥,我心甘情愿的,别瞎想了。”说完,他再次低下头和我亲吻着,他的手却开始给我做起了活塞运动。
我的东西在他的吻中再次坚挺的不可抑止,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于是离开了我的唇,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身子向后挪了挪,屁股稍稍的抬起,双手握住我的昂扬,慢慢的坐了下去。
我感觉自己的东西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甬道,一开始挤得我有些疼,但是整个进去以后,被箍紧的感觉爽得我几乎窒息。
我睁开眼睛看着坐在我身上的高亮,他双眼紧闭,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竟然在他额头上看见了薄薄的一层汗水。
“疼吗?”我自己知道那被撕裂的触感,心有余悸的问道。
“你别管了,你快点...”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看我,双手支撑在我的胸膛,断断续续的说。
我看着他那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直接让我我的坚挺有些萎缩。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犹豫,睁开眼睛,俯下身,趴在我的耳边:“我没事,哥,我爽着呢。”
我用手将他的头抬起,却看见了他满头满脸的汗珠。
“你躺下来吧。”我轻声的说。
“嗯。”他这次同意了我的要求,可是随即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抓住我说,“别拿出来,就这么翻身,要不我还得遭一遍罪。”
我没说话,紧紧的抱着他,慢慢的与他调换了位置。
我看着身下的高亮,因为疼痛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嘴微微张着,倒吸着凉气,并随着我的动作不时的低声呻吟着。
我俯身在他腿间,用嘴吻上了他的唇,腰腹却加快了速度。
他感受到了我的冲刺,被我封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压抑的闷哼,说不清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爽。
这样的感官刺激让我疯狂,很快,我就在他身子里狂泻。

我如同虚脱了般趴在他的身上,直到自己的东西慢慢疲软,滑出了他的身体。
高亮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将我推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我用自己的裤头将下身擦拭了一番,然后起身,想要出屋去卫生间看看高亮的状况。
谁知这时候我却听见父母卧室的门开了,我只得紧张的将房门推紧,静静的听着门外的状况。
如今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暗暗地祈祷父母不要发现什么。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8(2010-05-1517:49:06)

[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谁在厕所?”是母亲的声音。
“妈,是我,我拉肚子。”高亮嘶哑的声音隔着卫生间的门传了出来,听着都难受。
“给你找点药?”母亲的声音有些担心,关切的问。
“没事,拉出去就好了。”高亮的声音开始和绞了带子似的,说不出的别扭,听得我害怕。
母亲没说话,厅里的灯亮了,悉悉索索的一会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这结果是出乎我意料的,我没想到母亲会执着的在客厅里坐等高亮出来。
这要是平时也无所谓,即使只穿了一个裤头,我们在母亲面前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关键今天高亮是光着屁股出去的,还被我折腾成那样,被母亲看见该如何解释?
高亮估计也是无计可施,呆在厕所竟然不出来了。
丹东的冬天虽然远比沈阳暖和,家里还有热乎乎的暖气,可是毕竟不是夏天,这样下去高亮肯定会感冒。
我回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刺眼的灯光让我短时间的出现了白盲,等到我适应了,才发现母亲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开水和一包黄色药片。
“妈,你回去睡吧,我等亮子。”我坐到母亲的身边,开口说道。
母亲看了看我,“亮子可能吃不惯海货,拉肚子了,一会出来让他把药吃了,记住了吗?”
“嗯,放心吧,这点小事我再办不明白白长这么大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母亲不是很坚持。
母亲起身,走到卫生间旁,“出来把药吃了,你哥在外面等你,妈先睡了。”
“嗯,妈你放心,我没大事。”高亮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些许轻松。
母亲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回屋了。

看着父母卧室的门关上,我迫不及待的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谁知还没走多远,父母卧室的门又开了,这下把我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母亲拿着毯子走了出来,见我愣愣的站在客厅,一时也很茫然。
“你怎么了?”母亲问道。
“没啥,我想去看看高亮干嘛还不出来。”我脱口而出,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过来!”母亲嗔怒的瞪了我一眼,把我叫回了沙发,看着我坐下了,把毯子披在了我的身上,“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拉肚子多难受,能催嘛?不行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先眯一会儿吧。”
我笑了笑,无言以对。
母亲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脑袋,“对待朋友要有耐心,妈去睡了,高亮出来吃了药你们也早点睡。”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转身回屋子了。

这一次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眼睛随着表针转了五圈,确定母亲不会再出来了,才拿起毯子,去了卫生间。
我轻轻的拉开门,把高亮吓了一跳。
“靠,哥,你想吓死我啊,也不敲门。”他很快恢复了常态,埋怨的说道。
“现在就咱俩,你那么矫形干嘛!”我把毯子给他披上,“还没好?”
“靠,你咋射里面去了啊,粘乎乎的多恶心啊!”他把毯子裹了裹,继续蹲在坐便上仰头看着我,“这啥时候能控完?困死我了。”
“转过来我看看。”我半伏下身子,看着他说。
他看了看我,确定我是认真的之后,无奈的把屁股转了过来,撅起正对着我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的看到高亮的那里。
那儿正无助的收缩着,但似乎有些力不从心,边缘的皮肤有些外翻,渗着血丝,并伴有乳白色的液体,那是我的杰作。
我用手轻轻的探了上去,却换来那里急速的收缩,高亮激烈的转了过来,看着我说:“你还碰,想疼死我啊!”
我没说话,伸手将他搂进我的怀里。
他愣了一下,继而也伸出手,把我裹进了毯子。
“是我自私了,以后我再也不在乎那些无聊的事情了。”我贪婪的蹭着他的耳朵,轻声的说。
“嘿嘿,那我这次出点血还是值得的啊,看来空手套白狼那是胡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轻轻的笑了,用嘴咬着我的肩膀。
“我给你弄热水洗洗。”我松开他,转身回了客厅,将热水倒在盆里,兑了一些凉水,调试好水温之后,端着再次进了卫生间。
高亮见状,也没废话,把毯子递给我,接过盆子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蹲了下去,开始清洗自己的疮口。
他低着头认真的清洗着,他腿间的东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前后摆动,我看着却感觉自己体内再次窜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欲望。
“哥你咋了?”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清洗完毕,正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屁股。
“啊,没事!”说完,我就蹲下身想要端起盆子以掩饰我身前的尴尬。
“我知道你没事,你有事这东西也不能这样!”说完,他伸手在我的裆部来了个猴子偷桃。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盆子差点被我扔了出去,高亮见状赶忙帮我端住,一时间两人再次出了一身冷汗。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把卫生间收拾了就来。”我看着他说道,实际上有着命令的口吻。
他看着我笑了笑,没说话,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走了。
听到了他的关门声,我把裤头脱了下来,重新接了一盆水把自己的下身也清洗了一遍,然后打开垃圾桶,确定里面没有带血的手纸之后,长出了一口气,拿着裤头回了房间。

月光照在高亮蜷缩的身上,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翻身上床,响动惊扰了他,他翻身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贴了过来,再次睡去。
我感受着高亮身体传来的热量,心里再也没有了半点的阴冷。
我轻轻的抚摸着他放在我胸口的手,却让他再次醒来,眯缝着睡眼说:“哥,睡吧,我折腾不起了。”
“嗯,咱俩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我看着天花板,轻轻的说道。
“我有契约在手,还能跑了你不成?”他听完我的话,再次把身体向我身边紧了紧,“我就是你夏天的小扇子,冬天的小火炉。”
“靠,真JB肉麻。”我亲了他脑门一口。
“那也比你扯那些没用的强,睡吧。”他再次习惯性的把脑袋埋进我的脖颈间,不再说话。
“我爱你,亮子。”我用近乎气声的口吻说道,这句话我憋了许久,如今似乎也是自言自语。
高亮显然没有听到,只是把头在我的脖颈间拱了拱,调整着自己的睡姿。
只是,我似乎感到他笑了,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69(2010-05-1617:34:56)

[没有什么不可以]

早晨再次被高亮压得透不过气来,身子右半边因为一夜没有活动变得麻木,失去了知觉。
我只得用左手拍了拍高亮的脑袋,示意他挪一挪身子,让我疏通一下血脉。
“咋了?”高亮搓着自己的眼睛,迷惘的看着我。
“靠,你老公我要被你压的半身不遂了!”我看着他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泛起阵阵疼爱。
“哦!”他似乎还没恢复到清醒的状态,轻轻的把身子翻转,让我的右半边身子得以舒展。
谁知还没等我缓过来,他就突然转了回来,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忿忿的说:“你刚才说啥?”
“没说啥啊。”我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嗓子因为他双手的制约说话都呜噜唔噜的。
“不要和我玩马虎眼,告诉你,我在这个家户主的地位不可动摇,知道不?”他笑嘻嘻的说着,原来他在意我刚才自封为“老公”,让他很不爽。
“那你是老公我是啥?”我存心和他闹,我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我老婆呗。”他说完,竟然无比肉麻的在我的胸膛舔了一下。
“滚,我还你老母呢!”我被他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挣扎着想起来。
“靠,你还喜欢乱伦。”他见我挣扎,加紧了手里的力度,“快叫老公!”
“昨晚不知是谁在我身子下面爽呢!”我再次用言语挤兑他。
“操!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爽够了还这么说我!”他有些生气,松开了手,翻身看着天花板,“就这一次,我再也不做了。”
“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我翻身,搂着他的脑袋满怀歉意的说。
“那你赶快叫老公!”他很快就恢复了无赖本性,也转过身来搂着我。
我俩现在这姿势就如同动物世界里的两只猩猩在互相抓虱子一般,有些狰狞却不乏温馨。
“老....”我被他折磨的没办法,刚想开口随他心愿叫他一声“老公”,结果就听见有人在开我们卧室的房门。
我和高亮以最快的速度分开躺好,无奈昨晚就睡在一个被子里,现在想再折腾出来一条被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好听天由命了。
进屋子来的是母亲。
发现我正在看她,母亲笑了笑,“吵醒你啦?”
“嗯,刚醒,昨晚折腾了半宿。”我装作刚睡醒,伸着懒腰说。
“你俩大小伙子怎么钻一个被窝了,能睡开嘛?”母亲终于发现了我俩的窘态,开口问道。
“亮子拉肚子身上发冷,我就搂着他睡了,这样他暖和些。”我随口胡扯道。
“嗯,昨晚的药怎么没给他吃?”母亲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操,我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昨晚精虫上脑,发泄完后就困得要命,哪里还想着吃药这件事。
“我给忘了!”我嘿嘿的笑着,只得厚着脸皮挨骂了。
“你啊,叫你照顾个人是没准儿,亏着亮子体格好。”母亲再次瞪了我一眼,“你俩再睡会,起来一会把药吃了,叫亮子带你去洗个澡,从回来就没洗澡,你不难受啊!”
“不是大夫说不能碰水啊!”我辩解道。
“你俩去单间吧,就你俩人注意点就成了。用塑料把你手指头包扎上。”母亲说完也不等我表态,转身出去了。

“哈哈,我好像听见咱妈叫我带你去单间洗澡啊!”母亲前脚刚出去,高亮就如同诈尸般突然坐起,然后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兴奋个JB!”我被他压得有些疼,张口骂道。
“哎呀,敢骂老公,不守妇道,家法伺候!”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个家法伺候啊?”我哈哈的笑着,也顾不得父母已经起床。
“还用问?”他拽着我的腋毛,“我靠,真得洗澡了,这狐臭!”他边说边皱着眼眉,“我昨晚怎么服侍你的,你今天得双倍奉还,要不我不白来了啊?”
“操,昨晚你咋不觉得我身上臭?”我将他的手从我的腋窝拿开,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昨晚你这气味儿在我看来都是催情的信号!”他突然趴到我的耳边,笑嘻嘻的说。
“滚,就知道你没个正经!”我推开他,翻身起来,准备穿衣服。
谁知高亮再次从背后抱住了我,“你还没答应我呢,哥。”
“答应你什么?”我反问。
“一会去单间....”他说的断断续续的,竟然还不好意思起来。
“嗯,我答应你,咱俩一会洗单间。”我就势说道,说完我自己都哈哈的笑了起来,能占到高亮说话的便宜,真是难得。
“操!”他勒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到在床上,“哥,你知道我说的是啥!”
“嗯,快松开,我上不来气了,我答应还不成?”我用右手扣着他勒在我脖子上的手,艰难的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拖一点是一点。
高亮见我终于臣服,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唉,要是能不穿衣服就好了,穿上一会还得脱。”
“我没意见,你就这么出去吧。”我赶紧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拿起裤头开始穿。
“靠,我只是在你面前这么随便,其他人想看得交钱的。”说完,他也起身穿衣服。

“亮子什么时候的车?”父亲在饭桌上问。
“没买票呢,想下午再走。”高亮剥着鸡蛋,看着父亲说。
“下午走就得晚上八点才能到,你就赶不上公汽了吧,早点走好了,明飞也没事。”父亲看着高亮,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那您说还有几点的车?”高亮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
“做下午13点10分的那趟到北京的车吧,大概5点左右到沈阳站。”父亲说,“这样下了车不耽误你倒车回学校,好不?”
“嗯,我听您的,你没让我早上走就不错了。”高亮把剥好的鸡蛋放进了我的牛奶里,笑着说。
“我看明飞也舍不得你走,你俩上午再腻歪一会儿吧,不过把澡洗了先。”父亲笑着说,“你不来你哥还不洗澡了,我带他去他还不干呢。”
“好嘞!”高亮笑得那个灿烂,估计是又想到那档子事了。
“爸,亮子拉肚子能去洗澡么?”我在一旁插嘴道。
“对了,亮子别喝牛奶了,我给你煮粥。”母亲经我提醒想起了这件事,不由高亮争辩,就把高亮面前的牛奶给拿走了,“要是不舒服就别去洗澡了,昨晚也没吃药。”
高亮坐在那里目瞪口呆,欲说又止的样子很是可爱,差点没把我笑岔气了。
谁知我还没笑完,后脑勺就被母亲拍了一巴掌,“你还好意思笑,你就是罪魁祸首,你昨晚让他把药吃了多好。”
“妈!”我捂着脑袋十分不满。
“哈哈,妈,我没事了,我哥身上是得洗澡了,昨晚估计是被他熏得拉了肚子。”高亮见我挨了打,得意洋洋。
“嗯,吃了饭你俩就去吧,早点回来我好把你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晾不干就用塑料袋装着回去。”我妈再次嘱咐道。
“嗯,好,谢谢妈。”高亮笑呵呵的,绝对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看着他那样子,我有一种想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母亲给我俩找好了换洗的内衣裤,把我的手指包扎成了粽子之后,满意的让我俩去洗澡了。
“哥,不许反悔啊!”高亮又开始磨叽我。
“嗯啊,大丈夫此言一出,恐龙克塞号的人间大炮都追不上!”我瞅着他,笑呵呵的说。
高亮定定的看着我,竟然停下了脚步。
“咋了?不认识我了?”我也停了下来,看着他说。
“嗯,有点,以前你多抗拒啊,现在这么痛快,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词。”他笑着走到我身边。
“啥词啊?”我突然来了兴趣,其实我很在乎高亮对我的评价。
“兵不厌诈加出尔反尔。”说完,他再次紧张的看着我,怕我生气。
“靠,这是俩词儿好不?再说我有你说的那么不讲究啊?”我却没当回事,我知道他是开玩笑。
“那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呗!”他站在我的面前,倒着行走。
“好好走路,别绊倒了!”我警告他,他要是摔了我可舍不得。
“没事,给你我的正脸,让你时刻知道我爱你。”他说着竟然还蹦了起来,来了个投篮动作。
太阳那一刻如同篮球般被他托在了掌心,我看着他开心的笑着,心里也跟着明媚起来。
也许,真的和高亮说的一样,只要我们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8 23:4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part70(2010-05-1716:39:38)

[我的幸福]

“明飞,这是放假了吗?”铁路澡堂的郭爷爷看见我来了,上来打招呼。
“嗯,周末和同学回家来改善生活。”我笑着边脱鞋边回应,我不想把自己手指的疾病告诉外人。
“这手咋了?”郭爷爷还是发现了我手指的与众不同。
“在学校训练的时候弄伤了。”我敷衍道。
“那你可得注意,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就拿你当个宝儿似的。”郭爷爷也没深究,笑呵呵的把我和高亮的鞋放到了鞋架子上。
“郭爷爷,我今天和同学洗单间。”我看着郭爷爷递给我两个澡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哈哈,俩大小伙子洗单间干吗?怕看啊?”郭爷爷逗我。
“不是,这手不是伤了嘛!”我被郭爷爷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那去吧。”郭爷爷显然也不在乎这些事情,给我们换了牌子,然后告诉服务员去把我们要用的单间准备一下。
“咱这单间多少钱啊?”我开口问道。
郭爷爷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我们,悄悄的说:“你要是不搓澡就交一般洗澡的钱吧。”
“能行吗?”我怀疑的看着郭爷爷,我不是怀疑他没这个权利,我是怕这样做了连累他被老板骂。
“快进去吧,我打小看着你长大,和我自己孙子似的!”郭爷爷笑着拍了我脑袋一下。
“嗯,谢谢郭爷爷。”我笑着打了个招呼,转身拉着高亮进了单间。

家里的澡堂要比学校的澡堂干净一些,也许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但是总感觉家里的东西看着亲切。
冬天的衣服脱起来很是繁琐,索性坐在床边不动弹,看着高亮先脱了个精光。
单间的白炽灯泡有些不稳定,忽明忽暗闪烁着照射在高亮那棱角分明的胸腹上,古铜色的皮肤折射着灯光,让我的荷尔蒙瞬间达到顶峰,眼神开始迷离,思绪再次回到昨晚,他被我压在身下,腹肌因为身体的折叠而鼓胀着,那半软不硬的东西随着我的抽动而无助的晃动,带给我无限的刺激。
“唉!想什么呢!”高亮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颊。
“没啥!”我就如同被他发现了心事一般,有些无地自容,我没想到自己一夜之间就会对这种行为上了瘾,而且竟然如此迷恋。
“你思春了吧?”他笑着站在我面前,煞有其事的看着我。
“滚,你能看出来咋地?”我起身开始脱衣服。
“脸都红了,明显是发春的征兆。”说完,他自己哈哈的笑着,却把我摁在床上,“哥,我帮你脱吧,你别把手指上的塑料袋弄破了。”
我没说话,任由他把我的衣服脱光。
整个过程高亮也没说话,他的呼吸随着我衣服的逐渐减少而变得越来越重,当我的昂扬随着裤子的脱离而弹出,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转而又笑了笑,用手在我的尖端捏了一下,然后才把我的裤子从我脚上脱离。
这一下我的欲望无处躲藏,只剩下赤裸裸的呼吸。
高亮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亲眼看着他腿间的东西慢慢的支楞起来,让我早已兴奋的东西不住的颤抖。
“哥,进池子里泡会吧,我好好给你搓搓。”我正要干柴烈火,没想到他却踩了急刹车,把我拉进了池子。
我忿忿的坐进了池子,一时间水花四溅。
高亮坐在我的腿间,身子倚着我的胸膛,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很是惬意。
“亮子,记得回去给我打电话。”我把脸压在他的脑袋上,说不清为什么,我总喜欢用脸去蹭他的脑袋,他的体味儿总会让我很安心。
“哥,我电话坏了。”他任由我在他的脑袋上胡来,语气平静的说。
“怎么坏了?”我明知顾问,我想知道他怎么来解释他摔电话这件事。
“生气摔了。”他也不掩饰,直接说了。
“生啥气?”我继续追问。
“操,某个人卷铺盖走了,还不让我砸出个响儿解解闷儿?”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显得很是落寞。
“那你回学校了我咋联系你?”我问。
“我还愁回家咋和我爸交代呢。”他嘟囔着,开始用嘴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你等着回家皮鞭子炖肉吧!”我哈哈的笑着,显得很卑鄙。
高亮十分怀疑的再次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哥,你完了,你真的变了。”
“我咋了?”我想知道他又有什么理论。
“你现在不但变得色了,还学会落井下石了。”他说得咬牙切齿的,身子狠狠的向后挤了过来。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用手推着他的身体,他快挤到我的蛋蛋了。
“靠,你信不信我现在干死你!”说完,他突然翻过身来,双手操起我的两腿,直接压了下来。
“我靠,我手!”我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迅速的向池子里滑落,幸好水不是很深,要不我肯定呛到水了。
高亮被我这么一喊也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又恢复了本色,显然他也发现了我的左手正稳稳的扶在池子边缘的外延。
一下子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高亮伏在我的两腿之间,呼出的热气再次让我的欲望升腾。
“哥,我想要你。”他开始玩起了暧昧。
“滚!”我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这池子里面铺着塑料布,滑溜溜的一时半会儿掌握不好平衡。
“你在家不是答应我了?”他忿忿的说。
“我答应喊你老公!”我不看他,身为一个男人,喊另一个男人老公,让我觉得别扭,但是和高亮想做的事情比起来,口头上吃点亏不算啥。
“老婆,我要交公粮!”他竟然还顺杆儿爬了上来。
“昨晚折腾了一宿你不累吗?”我有些受不了了,再这样下我肯定会就范。
“昨晚都是你在折腾我好不好?”他故作委屈的说着。
“那再来次?”我一听他说起昨晚的事情,就莫名的兴奋,我喜欢看着高亮那健壮的身子在我身下喘气的样子。
“成,我干你!”他不由我分说,把我从水池子里拽了出来。
“你肛门不疼吗?还折腾我!”我被他拽得有些疼,气恼地说。
“只要和你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我就不会疼。”他摇头晃脑的把我摁倒搓澡床上。
“啥意思?”我不解。
“昨晚你折腾我,今天我折腾你,互相折腾,要疼一起疼。”他用盆子舀起一盆热水,浇到我的身上,还得我赶忙把嘴和眼睛闭的死死的。
“我操,你就绕口令吧!”我用手将脸上的水珠抹去,忿忿的说。

“哥,咱不闹了,我给你搓搓澡。”他从洗浴包裹中拿出搓澡巾,看着我说。
“嗯,好的。”我也收了心思,闭上了眼睛。
一会,高亮裹着搓澡巾的手抚上了我的脖子,他搓得很是认真,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往歪处想,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他分开了我的双腿。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会对那里特别神经质,他只是把我的腿蜷起,就让我瞬间恢复了清醒。
高亮差异的看着我,“醒了?”
“嗯。”我没看他。
“搓搓蛋蛋和屁股,呵呵。”高亮也有些尴尬,笑着说,“你还真够敏感的。”
“嗯。”我依旧没有过多的话,然后接着闭上了眼睛。
还好,高亮的手只是在那里来回的搓动了几下,就把我的双腿放了下去。
最致命的是高亮竟然连我的脚丫子都挨个掰开搓了搓,细痒的感觉让我不禁浑身抽搐。
然后翻身他又把我的后背搓了个遍,接着再次用盆子舀了一盆清水,将我身上的灰冲刷干净。
我伸了个懒腰,“表现不错,好久没这么舒服了。”
“操,你一会好好伺候我就行了。”他在淋浴下冲洗着身子。
“咱不弄了行不?”我坐起身来,想要下床。
“不行!”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把我再次摁倒在床上,“我要在今天把这一个月的新仇旧怨算清楚!”
我看着他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也不禁软了下去。
其实从昨晚我得到了他之后,我就已经体会到了高亮当初拥有我的感觉。
那是一种爱人之间彼此拥有的充实感,何况高亮昨晚的举动也让我不再纠结于谁是男人谁是女人这样幼稚的问题,如今留下的,只是满满的爱意。
我把他轻轻的搂进怀里,嘴在他的脖颈间游走。
他却紧张的从我的怀抱抽离,再次不可相信的看着我。
“亮子,来吧!”我不再看他,仰躺在床上,大有慷慨就义的气势。
谁知他却笑了起来,我睁眼望去,他竟然都笑得蹲在了地上。
“你咋了!昨晚就这样,怎么现在还这样!”我用脚踩了他后背一下,依旧不是很解恨。
“我咋觉得你说的话就和卖的似的。”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
“你妈的!”我再次不可抑制的从床上蹦了下来,抓住他就是一阵蹂躏,直到我俩再次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

“完了,我老了,稍稍运动下就没劲了。”我依旧气喘不定的说。
“还行啊,昨晚老有劲了。”高亮笑嘻嘻的说。
“那是,要征服你,就得比你强悍!”我得意洋洋。
“唉,哥,你做几个仰卧起坐吧,我看你能做几个。”高亮突然变得很认真,看着我说。
“在这里?”我怀疑的看着他。
“嗯,正好出了汗就洗了。”他点了点头。
“好,你去给我压着腿。”我对高亮说,其实仰卧起坐是我们每天必练的,在学校我俩就经常这样互相压着腿做,这次只不过是没穿衣服罢了,但我在高亮面前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隐私,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高亮起身走到床尾,双手压住我的双脚,“好了,开始吧,我给你数着。”
我也不答话,抬起身子开始做了起来。
澡堂子的床有些冷硬,每次我躺下再起来都让我有些不舒服。
高亮的注视也让我有些难堪,因为他正好站在我的腿间,我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他一览无余。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东西开始坚挺,一会就指着我自己的脑袋,大眼瞪小眼了。
当时做了多少我是记不清了,总之和我在学校时的数量相比少了很多。
高亮笑呵呵的松开我的腿,回身舀了一盆清水,浇到我身上给我冲刷汗水。
“哥,你刚才的样子真性感。”高亮拿着香皂向我走来,“不过你这假期休的似乎把力气都转到JB上了啊!”说完,他在我的昂扬上拨弄了一下。
我没说话,一直气喘吁吁的,除了胯下跃跃欲试,完全没了力气。
高亮也不再说话,用香皂涂遍我的全身,他自己也是,然后将我的双腿再次分开蜷起,用手指捅了进去。
我一下子没能适应,眼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身子弓起向上,想要挣脱他手指的侵犯。
可是随即就被高亮用另一只手给摁了下去,“哥,别动,润滑好了就不疼了。”
他这话说的我面红耳赤,而他却似乎感觉再正常不过。
于是我把双腿劈开,随他折腾。
慢慢的生涩的触感消失了,他就加了一根指头。
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扭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又没有方向,在我看来就是横冲直撞。
突然,他将手指抽离,走到我身边,“哥,给我口下呗,都软了。”
我睁眼看了看他,他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我。
“你还有软的时候啊。”我嘟囔着,有些不情愿。
“刚才怕你疼,精神都集中在手指上了,能硬就怪了。”他把胯下往我的脸颊靠了靠,“哥,求你了。”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软硬兼施的态度,慢慢的侧身,拿起我眼前半软不硬的东西,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含了进去。
高亮的东西因为刚刚清洗过,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舌头无意识的碰触让他在我的口腔里急速的膨胀,很快,他就抽了出来,也不顾我的干呕,急急的走到床尾,把我的下半身几乎拽出了床身,然后,我就感觉到自己再次被他侵入了。
他忘我的抽动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压抑的呻吟。
这一次的我没有感到想象中的疼痛,只是酥麻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习惯了还是因为事前的润滑起了效果,总之虽然我没感到爽,但也没有感到疼。
我睁开眼看着这个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他身上的肌肉群随着胯下的挺动有节奏的运动着,很是性感。
高亮似乎也感到我在看他,停了下来,一只手捞起我的腿,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东西,给我做起活塞运动来。
“你快点就成了,我硬不起来。”我小声的说。
“哦。”他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松开我的东西,再次开始了自己的冲刺。
“亮子,把嘴给我。”我看着他笑着说。
“嗯。”他轻轻的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嘴。
我的舌头很快侵入了他的口腔攻占城池,而他的昂扬则在我的体内纵马驰骋。
很快,我就感到体内不住的胀疼,估计是他要喷了。
果然,我的想法刚刚冒头儿,我的下身就顿时一空,然后我的身上就多了一股股的热流。
“爽死我了。”他亲了我一口,想要起身冲洗。
“别动,让我抱着你一会儿。”我无力的双手在他的后背游走,心里说不出的充实。
高亮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喘着粗气,和刚才那充满攻击性的样子判若两人。

其实,无论他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辈子能抱住他,就是我的幸福。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同信

本版积分规则

搜索|手机版|小黑屋|同信网

By Discuz!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