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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作者:骑猪的瘦子)

 火...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29: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17(2012-02-2515:23:16)
天底下的人都在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如今我都在皇城根儿下面了,再不去岂不是很娘们儿?
于是在我这个小城市农村人的死磨硬泡下,在王玲这个大家闺秀都市丽人的耳提命面下,高亮这个城乡结合部出来的合作社产物终于同意了。
看得出来王玲也很高兴,这也难怪,这次因为我的缘故,高亮在家根本没和她出去过几次,好在这姑娘也通情达理,基本属于随叫随到,不叫不到不磨叽型号的,颇得我的好感。
当然,我也很高兴。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实在在这豆腐块儿般的房子里呆腻了,每天和高亮除了吃,就是研究床上那点事儿,我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过于沉溺于肉欲,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等同于我爱上了他,有时候这问题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声音说爱就爱上了,自己喜欢就好;另一个却总不合时宜的跳出来指着我大骂不合社会伦理,哪有两个老爷们成天腻歪在一起的道理?
好在这次长城之旅可以让我暂时抛开这些头疼的问题,于是有些迫不及待。

可等上了火车我才知道,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王玲的一对儿同学,而我们要去的,竟然是一个叫“司马台”的地方。我瞪着不大的单眼皮小眼睛合愣着高亮,他似乎感受到了我来者不善的目光,懒洋洋的垮在座位上,嬉皮笑脸的说:“哥不走寻常路。”操,就冲这句话,我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千百遍,老子TMD在长城上一步寻常路还没走上,你就开始走曲溜拐弯的道道儿,还美其名曰“不走寻常路”,去做你的MB吧!!!
可车厢里毕竟不光我俩,那边还有王玲,还有那个叫张琪的姑娘,我也不好发作。
我打量着张琪,却发现她虽然挽着自己的男朋友,眼神却在高亮身上飘来飘去,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似的。也许是发觉我在看她,她冲我笑了笑,“我记得亮哥上学前不这样啊。”似乎在向我届时她刚才的行为并非无心而为之。
“那我啥样?”高亮听到我俩的谈话,把脑袋越过王玲的肩头,看着张琪问道,“唉,我说你这丫头,都有男朋友了也不介绍下。”
“你咋那么贫啊!”王玲就如同按喇叭一般把高亮探出来的脑袋摁了回去,“张琪我不介绍了,这是张琪的男朋友,叫大齐。张琪,这是高亮的拜把子兄弟,刘飞飞。”
她话音刚落,我喝的水差点没喷出来,高亮更是在对面笑的前仰后合,“兄弟,你就忍了吧。她们女生就喜欢给别人起宠物一样的外号,这样显得有母性。”大齐插嘴道。
“小齐齐,哀家没让你说话,你就好好听你的MP3。”张琪不乐意了,转头冲着大齐恶脸相向。
“唉,你这么凶还能嫁出去啊。”高亮看不过去,和王玲换了个位置,坐到张琪旁边,“我哪里不一样了?”
“真话假话?”张琪眼睛一转,看了看王玲。
“说真话。”王玲赶在高亮回答前,提前给张琪吃了颗定心丸,那架势就是你敞开了说,老娘我不在乎。
“好吧。”张琪拍了拍双手,把手掌中的瓜子皮甩掉,然后看着高亮说:“以前吧,觉得你特贫,就一小白脸,我都纳闷王玲咋看上你了。可没想到这念了几年警校,马上变得有范儿了啊,就是晒得有点黑。”说完,她还顺势捏了捏大齐的胳膊,“您赶紧练练去吧。还成天跟我吹你有肌肉,跟人一比,你这整个一面包。”想想又觉得语气不够强烈,加了句:“曼可顿---松软得能弹起来。”
我看着张琪那模样,把高亮瞧得就和要过秤卖猪肉似的,敢情儿这丫头和王玲一样,看着都挺文静,内里都是敢说敢做的主儿,看来还真是好姐妹。
估计是王玲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被捧脸上有光,而大齐被pia的够呛,赶紧出来打圆场:“别糟蹋你们家大齐了,多老实一人啊,让你掐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看着王玲脸上那幸福的神情,我知道她骄傲的资本在哪里,有些话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而我不可以。但随即,我就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我这是在吃醋吗?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扭头看了看高亮,却正碰上高亮的目光,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只好低头看脚丫子。

一路上打牌胡侃,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下了火车先去住的地方放行李,事先联系的是一个什么度假村,结果到那一看,是个山寨版的,外面瞧着像模像样,里面条件特差,而且只剩下三间大屋,都是通铺。我看了看高亮,高亮也在看我,我知道他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又看了看王玲,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直接交了钱,冲着撅嘴的张琪说:“别撅嘴了,就睡一晚上。”
开好了房间,看了看那屋子的安全情况,不放心把东西留下,于是都背着包去爬长城,高亮把王玲的包背在前面,自己的包在后面,王玲看着有点心疼。“沉不沉啊?”
“比我们平时负重轻多了。”
张琪在一边气喘吁吁对王玲说:“我这趟回去也得找个警察做男朋友,瞧我们家这口子,自己的包都快背不动了。”
“给我吧。”我冲大齐招了招手,结果被他无视了。唉,男人的面子,真害人,尤其是还有人火上浇油的时候。

司马台听高亮说是长城中最险要的一段,登过这段才能体会出那句“不到长城非好汉”。据说当时修长城的砖都是靠山羊驮上去的。我们走的东段最是险峻峭壁,女生爬到一半就不敢走了,我和高亮把大齐留下照顾她们,然后继续。第十五、十六两座烽火台叫仙女楼和望京楼,往那上面去的路被称作天梯和天桥,尤其是望京楼,是这段长城中最高的一座,南侧是悬崖峭壁,长城只有一堵墙宽,窄窄的楼梯只能放下半个脚掌。我和高亮气喘吁吁的终于爬到仙女楼,看着往上的天桥,一阵阵发怵,不敢再走了。

晚上吃饭喝酒不表,然后就在土匪窝一般的山寨度假村睡觉。可因为事先估计不足,我还是在半夜被冻醒了。这天一冷就想上厕所,四周呼噜声不断,夜风也跟着凑热闹,嗖嗖的,听着还挺慎人。
出了门,突然发现旁边房子门口坐着一个人,透过那要没气了似的灯光,我感觉是高亮,就悄悄的走了过去,从背后猛地拍了他一下。
高亮明显的一哆嗦,然后就蹦了起来,“我操!”说完看见我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呼扇衣服,还在那里跺着脚。
一阵功夫,我就看到一个亮点从他的腹部掉了出来,仔细一看,是个烟头,靠,感情这小子在抽烟,被我一下,手一哆嗦,烟头从T恤领口掉进去了,幸亏夏天穿的少,要不就坏了。
“不睡觉抽啥烟啊,不冷?”我明显做贼心虚。
“我邻铺位那老伙计打呼噜和要断气似的,他没憋死,差点把我憋死,睡不着了出来透透气。”高亮似乎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语气平铺直叙。
“你干嘛出来了?找我?”他随手又点上一支烟,弹了弹,那点火光瞬间闪亮,似乎想看透我的胸膛。
“尿尿。”我十分不适应和他说这些情话,尤其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陪你去吧,我也尿。”说罢,他跟着我去了厕所。

“还睡吗?”高亮倚在门框上,问我。
“不睡了,太冷。”我坐在台阶上,说道。
“等等。”说吧,他反身回屋子,拿出了两件长袖衣服,一件叠板整了放在地上,我俩坐了上去,另一件披在我俩身上,一时无话。

“咱俩爬长城去吧。”高亮突然开口道。
“现在?半夜?”我寻思这小子是不是撞邪了。
“看日出,去不去?”他的语气充满渴望。
“好。”没有任何话语在这个时刻比这个字更恰当。
得到我的答复,他又回屋拿了手电筒,拉着我的手就往长城方向走。
我俩晚上没敢走东端,而是选择了相对好走平缓的西段。夜里走上长城,听着山间呼呼的风声,扶着古老的墙头,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任由他紧紧攥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跟着。到了第四座烽火台的时候,天还没亮,星星已经隐去,只留下月亮独守苍穹,东方出现了一条朦胧的红带---日出的前兆。
高亮毫无预兆的停住脚步,“不走了,就这看吧。”我俩攀上烽火台的二层,中间是石砌的狼烟台,坐在台子上,砖面泛着清冽的光泽,越发显得长城的苍凉,四周升起了薄雾。坐了一会,山风有些凉,我把高亮搂在怀里,用外套把两个人裹住,一起看向黎明的天空。
嗅着他的味道,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轻轻的吻着高亮的耳朵。他的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用他的唇贴上了我的,一刹那所有的小心翼翼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粗气的亲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太阳出来了。”高亮挣脱我的怀抱,看着我笑着说。我看向东方,在一座烽火台的背后,太阳渐渐露出头,慢慢地往上升,不像中午时的盛气凌人,也不像傍晚的奄奄一息,带着特有的红赭,给远处的城墙和山峦都披上一层霞光。天空渐渐染成了金色,红色的圆盘完全从烽火台背后浮出,阳光开始夺目,看的太久,我的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人们赋予日出太多的含义,可我只知道,我身边有爱我的人,牵着我的手,一起看阳光撒满古老的长城。
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因为我知道我身边的这个人,会陪我到天荒地老。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2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18(2012-03-2017:32:06)

看过了日出,舒服了两人,却惹毛了王玲等一干人等。
这一路上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无非就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置两个黄花闺女外加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少爷与陌生人同睡大通铺于不顾,很是不地道。
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实际上我也没法去解释什么,我以我二十多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来分析,应该没有大碍。一个女人如果还愿意和你唠叨,那多半是她没生气,至少没到很严重的地步,否则这时候应该是横眉冷对外加无敌小粉拳伺候了。
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高亮的态度,他只是把王玲搂在怀里,也是一句话不说,这下可好,本来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两个女人,说着说着完全成了家庭妇女般的牢骚,在回程车上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这次长城之行回来后不久,王玲就要开学了。
送她去车站的路上,这丫头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高亮开车。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自己都后悔为什么要坐在这辆车上,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高亮问我是否要一起去送王玲的时候,我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一霎那我明显看到了王玲眼中的不满,可我就当没看见。她是在吃我的醋?亦或是我在吃她的醋?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缠了我一路,直接让我做出了不跟着他们去站台的决定。
我坐在车里看着王玲拉着高亮的胳膊离去,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嫉妒,虽然这种情绪只是浅淡的一层,但也足以影响我的心情。当我不再受我是否应该和高亮在一起这样的问题困扰时,我发现自己又开始为见不得光懊恼。
为啥王玲就能大大方方的拉着高亮的胳膊?为啥王玲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抚摸高亮的脸颊?而我却不能?难道我真要这样和高亮偷偷摸摸一辈子?我能忍受吗?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同样给不出肯定的答案,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的本意。
是啊,如果我真心喜欢一个人,我是否会在意这些?肯定不会。最起码我当初追求梁丹的时候,学校不允许谈恋爱,我也遵从梁丹的要求做了一阵地下工作者,那时候为啥从没有感觉到委屈?而现在和高亮在一起为什么却变得贪得无厌,总想索取?
难道我对高亮的感觉真的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也许我爱上的只是欲望释放的感觉,而不是这个人?换句话说,是不是如果还有别人可以和我一起体会这种男人之间的游戏,我也会放纵下去?
我突然觉得车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发什么愣呢?回家吧。”我的思绪被高亮打断,他打开车门,站在身旁看着我。
“王玲走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是上学去了。不是走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消失?”高亮语气中带着戏谑,让我很不爽。但我承认他还是戳中了我的心事,也许这辈子再也找不到能这么明白我想法的认了。
“我是巴不得她把你带走,你俩挺配的。”我叹了口气,声音就和怨妇似的,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于自己的状态。
“靠,咱俩还配呢,上前面来坐。”说着他坐进了驾驶室。
我却没动弹,我知道那个位置不属于我,哪怕身边的这个人诚意邀请,可现实总是会给王玲保留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即使她得不到他的心,但最起码,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他的人。而这一切,是我如何努力都换不来的。
“咋了?”见我没反应,高亮侧过头看着我,见我一脸严肃,无奈的笑了笑,“哥啊,有些事情总得做做样子吧?我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哭着走吧?”
“滚,我和王玲吃什么醋!”我一巴掌把他的侧脸推了回去,我有些害怕被他注视,在那眼神里我觉得自己变得赤裸裸般,心事无处藏匿。
“我又没说你吃醋。”高亮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

一路无话,我们的车走走停停,断断续续的开着,就和便秘似的,越来越让我心烦。
很快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停在直行的车道上,静静的等着指示灯的变化。
在红灯变换成绿灯的一霎那,高亮突然说了句:“看着。”然后竟然抢在所有车辆发动前,拐向了左边的路口。
我错愕的看着他,然后紧张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更为震惊的其他车辆,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想死啊?”我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骂道。
“是啊。哥你懂了吧?”他把车停到路边,回过头来看着我、
“懂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他妈的是在首都违法啊,我二十多年的守法公民记录就被这小子给破掉了。
“如果说爱上一个女人并和她结婚是畅行无阻的直路的话,那我选择喜欢上你无疑就是弯路。可他妈的老子已经弯了,那几吧破灯儿还总让老子变直,可能嘛?”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即使弯路我也认了,只要你陪着我认栽,即使这条路歪的离谱,也就这样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啥好。他的话我是听懂了,可又觉得没听懂。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毫无反应。
“你这么激动,是感动于我的表白吗?”高亮见我愣神儿,怕我一时接受不了,打趣道。
“你他妈有病啊,违反交通规则一旦后面车启动快了咱俩就废了你知道不?拿命开啥玩笑!”我岔开话题,实际上我确实也很后怕。北京的车速真是我们小城市的龟速没法比的。
“有我呢,放心。”他不再说话,接着开车。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踏实不少。虽然高亮有时候虎惺惺的,但至少,他真诚。

俗话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王玲离开不久,我和高亮也终于回了丹东。
不过令我不满的是,我和高亮虽然都留在了丹东做警察,但警种却不一样,高亮被分到了交警支队从基层做起,而我明显因为家里的关系被分到了机关。
知道这结果时,我偷偷的看了看高亮的表情。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平静得厉害。可他越这样,我却越觉得难受,就和做了亏心事似的。
为此,晚上的时候,我趁高亮睡着了,起身到了父母的房间,轻轻的敲敲门。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父亲和我来到了客厅。
“怎么回事啊?”我打破沉默,看着低头不语的父亲。
“什么怎么回事?”父亲点了一颗烟,皱着眉头看着我。
“高亮为啥分到交警去了?那地方风吹日晒雨淋的,什么时候能出头儿?”我单刀直入,我知道和父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父亲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你的工作满意吗?”
我没想到父亲答非所问。虽然机关的工作和我的专业相差甚远,但胜在工作时间规律、作息时间稳定,应该算是个好去处。所以我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给了父亲肯定的回答。
“为了这个位置,走了不少关系,你们这一批同级毕业生太多了,家里花了不少钱。”父亲神色有些黯然。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好应了一声。
“咱家没那么大势力,也没多少钱,好的位置就这么几个,我和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拿小亮也当自己孩子,但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做出这样的选择你也应该理解。”父亲没有看我,自言自语的解释道,“小亮的交警也是你妈找人沟通的,这也算是不错了。”
虽然我知道父母是为我好,但我总觉得父母没有一视同仁的对待高亮,突然觉得他们平时对待高亮的种种都是虚言假套,很是虚伪,越想越觉得父母自私自利,哪怕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我。
“那我和亮子换吧。”我看了看父亲,说道。
话音刚落,我的脸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我捂着脸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父亲,眼睛一眨不眨。
父亲依旧在气头上,只说了一句“胡闹”也就没了话语。

“怎么了,爸?”巴掌击打在脸上的脆响,惊动了高亮,但令我意外的是母亲竟然没有出来。
“没事,明天上班了,你们回去睡觉吧。”父亲说完起身走到高亮身边,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屋。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我们俩。
高亮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拉扯着我站了起来,回了屋子。
“哥你傻了吗?”他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低声说道。
我没说话,尽量平缓着情绪。
“爸妈肯定为了咱们的事操了不少的心,至于在哪个岗位不是我考虑的事。”他见我不说话,自言自语道,“我唯一求的就是能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现在不是实现了吗?还有什么奢求的?”
“看你这点追求,说的话肉麻不?”我把他的脑袋拽了上来,看着他轻声说道。
“琼瑶阿姨不都这么说嘛?”他冲我狡黠一笑,“咱俩打赌吧,别看你现在起点高,但我早晚警衔会高过你。”
“成。”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心里轻松了不少。
其实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他,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别人求过父亲,也从没因为别人被父亲扇过耳光,而高亮,是第一个。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2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19(2012-03-2616:50:32)

第一天上班的前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看躺在身边的人,脑袋埋在两个枕头之间,不时的砸吧着嘴,偶尔也会突然的伸出手来闹闹眼眉,但并不会醒来,依旧是熟睡的恬静。
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神儿那么神准,在漆黑的夜里也能看清他面部的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第二天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听,就如同抓住了他的把柄,开心的和孩子一样。
其实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喜欢一个人久了,自然而然的对他的行动有了预期的判断,与其说是看得准,不如说是心灵感应来的玄妙。

警校的四年经历毫无章法的在我脑海中闪过,一些当时看似毫无关联的画面如今看来也都丝丝入扣。
记得第一次见到高亮的时候,他还是毛手毛脚的,极其让我不屑,谁又能预料到正是这个人陪我走过了警校四年的时光?
寝室的兄弟们也不知道咋样了,除了我和高亮,听说老五也在家乡从警,成为一名片警,当时听着他兴奋的打电话来报道,自己也替他高兴,同时也替他发愁。在他们家乡那种穷乡僻壤,一个片警基本上就需要包办所有的活儿,年轻资历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当地的客观环境造成的。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但淳朴的民风再刁无非也就是邻里纠纷和盗窃,实在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当然,这些话我没有和老五说,高亮也不置可否。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对于老五全家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了。

身边的高亮翻了个身,整个后背露了出来,薄毯滑落到大腿根部,露出结实的臀部,眼光上移,会看到紧致的腹部随着呼吸缓慢的动着。
这画面来得有些突然,突然得上、下两个脑袋同时充血。大学期间,我的家,朝鲜的宾馆,浴池的单间,一幕幕肉欲而激烈的场景瞬间充斥脑海,我甚至产生了一个龌蹉的想法---想把盖在他腿间的毯子掀开,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是否如它的主人一般随性自然。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将自己的毯子夹入双腿之间,缓解着自己的欲望冲击。
我在黑暗中笑了笑,笑自己赤裸裸的欲望,更笑令自己产生如此强烈欲望的对象竟然是一个男人。这始终是我无法逾越的一道心坎儿,可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这个男人是我的好兄弟,而不是随便遇到的一个人。但我也知道,这也可能是自欺欺人,一切都是未可知,不是嘛?这就如同当初信誓旦旦的捍卫着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如今不也被高亮完全的占领而不可自拔?

早上醒来的时候,高亮已经不见。穿好衣服看到老妈在收拾碗筷,才知道高亮的单位因为比较远,已经吃过先去报道了。
我对他的这种行为不置可否,毕竟我俩上班不是顺路,各走各的也是必然。吃着老妈给我煮的荷包蛋,有些发愣。
“寻思啥呢?”老妈问道。
“没啥。”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有些茫然,新的地方我一无所知,唯一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却已经离开,心里有点失落。
“那就吃了赶紧去报道。”母亲催促道。
“我爸呢?”我看了看桌面,没有看到老爸的餐具。
“他陪高亮去报道了,怕亮子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老妈看着我,若有深意的说。
“哦。”我低下头回避了老妈探寻的目光,心里却多少涌出了对老爸的歉意。

“这是我们局新来的同志,叫刘明飞,局里讨论决定让他在你们科工作。”政治处的王叔带我参观了一圈后,把我送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面前。
我自己打量着眼前这个我以后的领导,皱成老太太脸一般的皮鞋,上面十分搭配的落满了灰尘,警裤也是皱皱巴巴的,上身穿了一件警用毛衫,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夏天。
更让我惊恐的是我这位领导的长相,头发呈地方包围中央的态势,而他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让我瞬间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因为他的样子和我家邻居养的那只癞皮狗一模一样,我强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和领导问了句好,然后,政治处的王叔和我这将来的科长客套了几句,消失了。
“刑警学院毕业的?”老科长送走了王叔,坐下来看着我说。
“嗯。”我有些不自然,感觉自己在被一条恶狗监视,浑身不自然。
“我姓梁,公大毕业的,你们刑警学院的学生不咋的。”梁科长砸吧着嘴里的烟卷儿,盯着我说。
“哦。”公大和刑警学院的宿怨已久,互相看不起正常,我也没把这当成事儿。
“先干内勤吧。熟悉了业务再说。”说着,他起身带我去对面的办公室把科里的其他科员一一给我介绍,我这才发现,我在科里是多么嫩的一根苗,除了副科长年轻点,其余的两女加上我敬爱的梁科长都是60后。
做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寻思着老爸的话,还真是不假。这个科室虽然不是业务部门,但科员都临近退休,我的发展机会很好。
我不禁感叹父母的用心良苦,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一天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轻松,做了一点跑腿儿的活,复印了几份材料,再就是陪着两位可以坐我妈的阿姨唠家常。
给高亮打了几个电话都关机,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放弃乘坐通勤车,溜达着路过一个蛋糕店,顺手买了一个小蛋糕,用来庆祝我和他的上班处女秀顺利完成。
谁知道回到家却没有看到高亮的影子。
老爸躲在屋子里看电视,我也不好去问什么,老妈却在厨房忙着,也顾不上我,我只能躺在床上,这才发觉高亮的衣服竟然都少了。
这让我有点沉不住气,在自己屋子里凭着记忆比对着高亮还拿走了什么东西。
他走了吗?为啥不告诉我?我的脑袋乱哄哄的,突然觉得父母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啥从我回来就选择避而不见。难道真的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趁我上班和高亮说了什么?
我的心扭着劲儿的转,都说关心则乱,这下我是体会到了。

“你翻什么呢?出来吃饭!”老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看着我跪在地上翻腾床下的行李。
“高亮搬走了?”我不可置信的继续翻着,头都没抬。
“嗯啊。”老妈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在我身后响起,没有任何情绪。
“草,那为啥不告诉我一声!”虽然这个事实我在心里猜测了好几遍,但听到被老妈确认,还是瘫坐在地。
我不是怕分开,但我怕这样一声不响的分开,连句问“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我。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0(2012-03-2921:39:20)

“你怎么了?”母亲看我的情绪不对,追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解释我现在的心情,因为这一切都无法和父母启齿,说了不但不会得到同情,也许还会让二老蒙羞。
每每在这种时刻,我都十分向往那些能够展现在世人面前的男女之情,那才是这个社会被推崇、被追求的“爱情”,它们可以被传颂,也可以被唾骂,至少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摆到桌面上来谈,而我和高亮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亦或说,这算是一种感情吗?我望着母亲,一时无语。
“怎么了?”父亲终于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着母亲问道。
“没事。”母亲看了我一眼,拉着父亲出去了。

我知道父母肯定在谈论着我的失态,可我顾及不了这么多。
即使是最好的兄弟,要离开,至少要给我打个招呼吧?何况,我和高亮之间似乎用兄弟来定位已经不太恰当。兄弟可以一起逃课,一起喝酒,一起干仗,甚至一起打飞机,这些我都可以接受,可是,我们已经把对方身体的一切互相给与,这是兄弟两个字可以界定的行为吗?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夫妻,才可以这样,所以,我不允许他就这样消失。
“出来吃饭吧。”父亲突然进来,看着我说。
如果说我可以和母亲撒娇,可以和她谈判,甚至可以和她强词夺理,那父亲之于我,就是一座山,我无法与之抗衡,这种来自于心理上的畏惧并非建立于小时候的嘴巴子,而是来源于父亲一贯说一不二的性格。
我跟着父亲出了屋子,做到餐桌边,母亲给我盛了饭,推到我面前,又看了父亲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你和高亮怎么了?”父亲对母亲的眼神视而不见,直接问我。
“没怎么啊。”我心里一慌,下意识的认为高亮肯定是在离开之前和父母说了什么,否则,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否则,按照父母的性格,怎么会同意高亮这样和我不告而别?难道真的是早上父亲和高亮在去单位的路上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去主动确认一些什么。
我抬起头,眼神在母亲的脸上划过,却只看到担心,转向父亲,正迎上父亲探寻的目光,父亲的眼神有些苍老,随着年龄的增大,黑白眼球的交界已经变得模糊,我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但我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否则,我的心理防线会崩溃。
“你指什么?”我反问,我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运用犯罪心理学的场合竟然是和自己父母之间的谈话。
“我问你和高亮之间的关系怎么了?”父亲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追问,在他的问话里我捕捉不到更多有用的讯息,而综合之前的种种场景,我更加确定了父母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高亮也不可能不告而别。
想到这,我心里反而轻松不少,至少,我想高亮也许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才选择现在这种途径离开。
“挺好的。”在思考了一大圈之后,我知道父亲的这个问题不能回避,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认,我想父母也不至于想多了。
“好到什么程度?”父亲见我回答的直接,皱着眉头追问。
我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我转过头看了看母亲,母亲却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没有看我。
“爸,你咋了?我俩是结拜好哥们儿,鸡血还是你弄的,你是故意的吧?”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仅此而已?”父亲似乎看到我的轻松有些做作,问道。
“那你还想咋样啊?俩小子还能咋样啊?难道能结婚?”我从父亲的问话中觉察到了试探的意味,心里安稳了不少。
“那你刚才怎么失魂落魄的?”父亲终于问到了最令我气短的节骨眼儿上。
“我是觉得他走都不和我打招呼,我有些生气。”我看着父亲,直接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缘由。记得老师在课堂上说过,有些人的问话,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深刻,他们仅仅是在试探,得到他们能看到的表象,也就心满意足,反之,这也是我们在讯问过程中应该注意的问题,不要因为犯罪嫌疑人说的一点点事实刚好符合案件线索就放弃追问。
万幸的是,父亲没有这种老师教诲。
“就因为这?”父亲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带着笑意看向母亲,“你没告诉明飞亮子是去集训去了?暂时不能打电话?”
母亲看着父亲,也是一脸错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就出来了。”
我看着父母面面相觑的样子,听着父亲嘴里说出的结果,压在心口的大石顿时飞灰湮灭,心脏剧烈的跳动声真的我耳朵都疼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你这下能吃饭了?”父亲看着我笑着说,“都工作了,遇到事情以后沉稳点。”
我看着父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开始吃饭,心里却默默的把今天的日子打了个重重的圈圈,妈的,等这个死小子半个月后回来的,非把他弄残了。

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再加上所谓的集训也与部队的无法比拟,简短的通讯还是可以有的,所以断断续续的也没觉得高亮没在身边。
而我利用这半个月,基本上是把自己的工作搞熟悉了,无非就是统计个数据,发几分通报,无聊至极,不过,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工作也不例外。
我作为一个新来的新生势力,无疑成为科里唯一存在的两个中年女性拉拢的对象,原因很简单,我们科长和副科长都是老好人,而我便很自然的成为他们的必争之人。
每天耳根不厌其烦的听着她俩互相数落对方的不是,还必须堆着一副笑脸,谁让人家的警衔比咱高呢,忍着吧。
可就算我百般忍耐,这些人依旧是把自己不爱干的活,干不了的活,没法明确是谁的活,统统都扔在了我的桌面上,那阵子,哥真的十分痛恨那些说什么公务员的生活就是上班沏茶看报纸的人,误导了我多少年啊!
终于,在上班后的不是第10天还是第11天,在科长扔给我一堆材料、副科长扔给我一堆数据,两个中年妇女每人分给我一本卷宗后,我爆发了,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肯定很可笑,脸绷得紧紧的,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材料,大踏着步伐如慷慨就义般,一脚把科长的办公室门给踹开了,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十分潇洒的把这些东西砸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就走,临出门时,扔下一句话:“这活你爱找谁干找谁干,我不伺候了。”
出门的一霎那,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看着副科长和那两个中年妇女透着门缝看着我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可笑,但当时我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都没有,除了气还是气。
老子在学校每天跌打滚爬,跑来跑去的被人训练的和一条狗似的,到头来成了一办公室文秘,这让我根本无法忍受。
自己我自己可以原谅自己,可我也无法忍受背后那些和我一批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的指指点点。
在他们眼里,我绝对是靠父母走到现在这个岗位的纨绔子弟,因为机关的活儿确实是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没有一定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一参加工作就被分配到的机关这种岗位的。
但我却一点也不稀罕,甚至可以说打心眼里腻烦这个岗位,因为它不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实现不了我的自我价值,让我没有认同感。

很快,我为我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全局警告处分,然后下派到了派出所。
对此,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有些至死地于后生的快感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态度。
但令我意外的是,父母对于这件事却没有发表过多的看法,只是父亲责备了我几句之后,说了一句话,“路是你自己选的,将来不要后悔。”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1(2012-06-2713:37:24)

下到派出所不久,高亮便结束闭关,回来了。
那天所里正好有事儿,说大不大,说小还不敢怠慢,磨磨叽叽如同上了年纪男人的前列腺,矗那半天---尿不净。
等到华灯初上,托着疲惫的身躯溜达回家,看到阳台里母亲忙碌的身影,心里宽慰不少。
准确的说,刚进门时,我还没有察觉到异样,但是脱鞋时,我实实在在的闻到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脚臭,皱着眉头一瞅,我才知道某个人终于回来了。
现在想想,那一瞬间自己确实有些激动。现在看来也许幼稚,但在当时也是无可厚非的。从排斥,到被动接受,到主动追求,一路走来,这是我从心里认定这个人后他第一次和我分开这么久,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会倒数,盼着他的归来。有的时候甚至会嘲笑自己,变得和后宫等待宠幸的妃子一样,虽然知道完全是两码事,但是那心情,确实一致无二。
“哥!”正当我恍惚间,高亮那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我循声望去,差点没崩溃---他只穿着一四角短裤,全身黑得更上一层楼,人家是白里透红,他却是黑里透红,用我姥姥的话说,就一黑铁塔。但整个人瘦了很多,肌肉线条更加明显,搞不清这小子是去培训啥了,一时间脑袋里又是一团糟。
“赶紧回屋换衣服吃饭。”老妈看我那傻乎乎的样子,拍了我脸一下,“怎么不认识了啊?不过也难怪,刚回来我也差点没认出来,浑身汗味,一脱鞋差点把我和你爸熏晕。”
“妈,我那不是不方便嘛。”高亮突然撒娇似的说,我差点没吐出来。

那顿饭高亮喝了不少酒,我却没喝。我只是陪着他和父亲说笑,看着那融洽的场景,心里却在想,如果父母知道了真相,还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洗澡了吗?”我躺在床上,看着他在微亮的台灯下脱衣服。
“嗯,下午回来就洗了。明天就正式上岗了。”他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
还是那具肉体,只不过更加健壮结实了。我回应的笑了笑,却悄悄的咽了口唾沫,掩饰我的渴望和紧张。霎时间,我觉得似乎应该在寻找什么话题,而不应该就这样直接开始翻云覆雨,似乎那样进行下去,我们的关系肉体的纯粹,而缺少精神层面的交流。
“嗯,你们培训什么了?”我苍茫问道,虽然他已坐在我的脚边,手已扶上我的大腿。
“就那些东西啊。”他嘴角上翘,充满一股邪气。
“去给我比划两下。”我用脚踹开他逐渐上移的手,瞪了他一眼。
“好吧。”他出乎意料的配合,就光着屁股走到床头的空地上,开始给我演示交警手势信号。
说实话,因为我们念书的时候学车不是必须的,所以我对交警手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他比划的对还是不对。但我还是被他所深深吸引,他双腿并拢笔直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肌肉错落有致,随着手势的变化而变化,最让我佩服的是他投入的极快,即使没穿衣服却也笔画出了那股子威严劲儿,尤其是那表情,瞬间变的目光炯炯,刚正不阿,我不禁在想,这倒是是个啥样子的人啊,怎么平时没皮没脸的,却又能变得让人肃然起敬?

“好了吧?”他比划了一阵,问道。
“啥乱七八糟的。”我嘴上挖苦,心里却是佩服。
“靠,老子这是倾尽毕生所学,却不能博得心爱之人一笑,愧哉。”他嘴上说的可笑,表情却如同在开罚单,如此矛盾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效果可想而知。
“好啦,上来睡觉吧。”我掀开盖在腹部的毯子,示意他进来。
“我靠,指挥棒都起来了。”他站在地上,指着我的胯下说。
我气急败坏的把毯子重新盖上,“爱上不上。”
“上,怎么会不上,别了这么久了,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是吧?”他学着刘德华的声音,一下子铺到床上来,压得我差点没死过去。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直接蹭到我的胸口坐下,好不掩饰的把他的胯下之物摆在我的嘴边,“舔舔。”那声音,带着嘶哑,如同吃了大烟叶子。
“舔你个粑粑!”我一巴掌把他的物件攥在手里,恨不得把他掰了。
“那好吧。”说着,他起身把屁股转了过来,“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哥你口味变重了。”
我看着他那黑不溜秋一点肉感都没有的所谓的后丘儿,真是哭笑不得。只得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既然你这么饥渴,哥先把你办了。”

那一晚过得很是疯狂,两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面,直到永远。

第二天高亮早早的就去报道,我急急忙忙的赶到所里去忙那些鸡皮算毛的破事儿,一时间竟觉得忙碌也是一种幸福。等到忙得差不多了,一看表也快中午了。心血来潮突然想去看看高亮执勤的状态,便拉上所里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张杰,开着车直奔站前而去。

“小刘同志,大中午的不晒啊,去站前那人多车多堵你没商量的地方干嘛啊?”张杰嘟囔着,一脸不乐意。
“哪那么多废话!请你喝羊汤不行啊。”我坐在副驾驶根本没正眼瞅他。
“那你帮我把晚上的班儿也值了呗?”他试探的问道。
“那你去干嘛?”我反问。
“陪女朋友呗,晚上还能干啥?都是男人,你懂的。”他嬉皮笑脸的。
我上下打量他,这小子和我一年毕业的,比我早到所里,平时就我俩年轻的在一组搭档,“行,陪女朋友累不?”
“累啊,一夜七次换谁谁累。”他边说边掏出根烟,皱着眉头,“现在这女孩比男的主动,要了命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我和高亮的总总,心想,男的也一样,“和值班比呢?”
“值班多舒服啊,要是没案子,不也是个囫囵觉啊。”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吐着烟圈儿。
“那成,今晚我去替你上女朋友,你值班吧。”我回答,然后自己没憋住先笑了起来。
“操,兄弟妻,不可欺!我告诉你刘明飞,你再打我女朋友主意,我诅咒你找个男的结婚。”张杰把烟灰一股脑的弹在我的警号牌上,算是报复。
妈的,诅咒老子的心坎儿上了,我看着他没说话,心想,要是这样,似乎也不错啊。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0:40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2(2012-09-1513:02:22)

正说着,张杰同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把老子的脑门给嗑前玻璃上。
我拍着惊魂未定的的胸口,瞪着眼睛骂他:“你他妈的想殉职啊!”
这小子却没搭理我,嘴巴冲前方噘了噘,“好像打起来了。”
我皱着眉头冲他撅嘴的方向望去,刚才光插科打诨了,还真没注意这车差点开到人堆里去了。“找个地方停了,下去看看咋回事,是不是又来静坐上访了。”
我刚要下车,却被张杰拽住了胳膊。“好像是亮子和人打起来了。你看那!”
因为我的原因,张杰和高亮的关系也不错,他既然说是,那估计差不了。我挣脱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骂道:“那你还看个毛,赶紧去看看咋回事。”

站前的地方,说大不大,但因为靠近火车站,市政府就在旁边,一直很敏感。高亮也不像爱滋事儿的人,可现在这儿又是咋回事?我边想边努力的分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高亮被一女的抓着脖领子,一脸愤懑,那女的不依不饶的用另一只手指着高亮的鼻子:“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压双黄线了啊?就算压了,也没压坏,你能咋地。”
“大姐,你先把手放开。”旁边和高亮一起上岗的刘东在极力劝架。
“大伙看到了啊,这帮警察都是一伙的,欺负我一平民老百姓,我没违章非说我违章,无非就是想要几个臭钱买烟抽。”那女的高声说道,眼睛四处看了看,充满鼓动性,随即人群中就有人嘀咕着“是啊,现在这帮年轻的警察是得好好治治了”之类的话,一时间矛头全都指向人群中的那两个穿制服的人。
“请你把手放开,我在执行公务。”高亮用手抓住那女的手,一板一眼的说。这要是在平时,听到他这么说话我都能吐出来,可是这次我没有,因为我突然也觉得很无助,这种情况,我们做警察的还能说什么?
可我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我不能看着高亮被那女的抓来抓去的。我刚要动弹,却再次被抓住。回头,看到是张杰。
“又咋了?”我有点不耐烦,妈的哥们被欺负了,这小子还瞻前顾后的,太不够意思了。
他指了指我身上的的制服,“你这要上去了,就是添乱。”
我一想也是,这可咋办?

正愁这事咋解决时,就听到前面一阵骚动,我回头望去,看到人群中出来个30多岁的男人,上去走到那女人的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那女的松了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转身前瞪了高亮和出来解围的那个男人一眼,上了自己的车。
高亮似乎还想拦住那个女的说什么,却被那个男人拦住,随即刘东也和高亮说了几句话,这才作罢。
人群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逐渐散去。我随之走了过去,高亮看到是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和帮他解围的男人握了握手。
“大哥谢谢你啦。”我也跟了过去,和那个男人握了握手,“您贵姓?”
“我姓张,没啥,看那女人太过份了。说句公道话。”张大哥笑了笑,“我还有事,走了。”
“哦了,张哥留个电话吧,改天请你吃饭。”高亮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不用啦,你不是就在这站岗吗?改天我有空了来找你。”说完,他就走了。

看着张哥走远了,我和刘东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一脸疲惫的高亮,“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要不是这身皮,我就揍他了。”高亮握了握拳头。
“马后炮啊,装逼没用的。”张杰一旁插话道。
“靠。”高亮也不否认,把帽子摘了下来,擦着汗,“你俩跑来干什么。”
“明飞说来看对象,谁知道跑来看你了。”我还没说话,张杰就抢上了。
高亮看了看我,笑了笑,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我觉得这玩笑开的很真实,太讽刺了。
张杰倒没看出什么异常,拍了拍高亮的肩膀,“哥们,干这行就是来受气的,满足了群众你是优秀的人民公仆,满足不了你就是人民的公敌。”
“我怎么听着和妓院里卖身的姑娘似的。”高亮喝了口水,笑呵呵的说。
“差不多,你不是把这身子卖给了伟大的党了吗。”张杰看了看我,“咱都是。”
“滚回去上班吧。”高亮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晚上一起吃饭。”
“不啦,晚上值班,你和明飞一起吃吧。”张杰拍了拍屁股,把裤子褶子整平了,“走,开路。”

晚上,我看着身边疲惫不堪的亮子,问道:“你后悔不?”
他睁开眼睛,眯缝着看了看我,“后悔啥?能和你在一起,干什么无所谓。”
我怔怔的看着他,觉得这是一句不痛不痒的空话,所谓的甜言蜜语不过如此。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因为这句话慢慢的融化,我轻轻的把唇印在他的唇上,心里不断的默念,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3(2012-09-2708:48:18)

后来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只记得工作忙的要死,他忙,我也忙,偶尔去他站岗执勤的地方看看他,也就安心不少。那段时间其实心里很是烦躁,因为发觉工作后的生活和自己理想中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突然感觉迷失了方向,这种想法又不能和父母去诉说,总觉得自己工作了,长大了,有些事情不应该再让已经年老的父母再去提自己分担。何况我的父母对我已经无可挑剔,从小到大,衣食住行,上学工作,能替我安排打点好的都已经稳妥的摆在那里,等着我去选择,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和他们讲自己的不如意?工作没有十全十美的,我自己在心里默念,看着每天回来散了架似的高亮,我似乎还要幸运很多。

其实我也能感觉出,亮子对自己如今的工作也不满意,但他和我的状态还不一样。我只是觉得工作太忙,没有个人空间,连休息都成了奢侈。而他,不满意的是岗位。一个侦查学毕业的人,天天站在巴掌大的地方反复的比划着那几个枯燥的手势,换谁谁也受不了。可这种状态却不能轻易地改变,这一点,我和高亮都清楚的知道。所以,他也默默的承担,很少和我抱怨。

时间就是这样,有再多的不满,有再多的不适应,它也会把这些慢慢的打磨平整。它总是有条不紊按部就班的前进,适应的人逐渐适应,不适应的人慢慢被淘汰,毫无悬念。

好在平淡的生活终于出现一丝亮色,那就是我的父母终于同意我们搬出去住了。如今说来貌似轻松,实际上当时做了很大的努力。母亲总觉得我和亮子都没结婚,在她的心里都是孩子,没结婚的孩子自然而然的就应该下班归巢,享受父母的呵护,出去租房子?那是没事找抽和钱过不去。而父亲在这个问题上一直摇摆不定。当着我的面对我的意见表示同意,当着母亲的面却又守口如瓶,从不表态,所以这件事一直拖拖拉拉的没有进展。

记得有一次周末在家吃饭,我再次提出我的想法,父亲依旧没吱声,母亲依旧说着那些陈旧的理由,高亮则不时的瞅着我们三个人的脸色,也不说话,让我觉得他真他妈的不是个爷们。不是有句话说嘛,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不是别人施舍的。

“妈你听我说,咱家的小床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做的,现在我都多大了,何况高亮也在咱家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也睡不开啊。”我决定得据理力争,不能任由母亲每次都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你还大男人,你长了几根毛你妈我不清楚?还大男人。。。”我妈根本没有正眼儿看我,“告诉你,在我这,没结婚就老老实实的在家住。”

“妈啊,你想过没有,我俩大男人,哎不,小男孩挤在一张床上,日子久了也不方便啊。”我寸土不让。

“能咋地,你俩还能结婚啊?两个男的怕啥?”我妈倒是大气,我心里想,我滴亲娘啊,你就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你是绝对不带这么说话的。

得,努力再次泡汤,我连这么下三滥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没恐吓住我那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忠实的党员母亲,没辙了。

可谁知道事情总是在看似毫无转机的情况下给你来一下子。我这和高亮隔山差五的加班,倒班,经常夜不归宿或者大半夜回家的,终于把我妈那脆弱的睡眠搞成彻夜不眠,我爸也受不了了,说我俩回来得晚不说,还总在阳台厨房叽叽喳喳,和俩耗子似的,弄点夜宵也不收拾,第二天起来看着闹心,终于决定把我俩轰出去了。

只要父母同意了,剩下的事情都好办。房子早就看到了,离我和亮子上班的地方都不算远,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只是我执拗的要了一张双人床,我妈也没说啥,她也知道她儿子晚上睡觉爱打滚。母亲问高亮需不需要大床,高亮说不用,他睡觉老实,事后被我损了无数遍。

后来的事态发展证明,出去自己住绝对是一把双刃剑。虽然两个人有了私密空间,做什么都方便了,但另一方面,卫生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得自己做,不是指望不上父母,主要也不好意思是不。而且更要命的是,自从我和亮子出来住之后,虽然因为两个人执勤的时间不一样导致很少能在一起,但这也妨碍不了我们各自朋友那我们的小房子作为免费娱乐场所的信心,只有有空就跑我们家来了,讲究的买点菜和酒,不讲究的不但空手来还把女朋友领来完全成了免费的小炮房。有时候我心里特不平衡,妈的我们收拾出来的房子,自己还没打上几炮,却成了别人的炮场,幸好高亮那屋本来就是摆样子,不然我非得收钱不可!

那阵子的生活除了工作,说实话慢慢有了成家立业的色彩。两个人虽然因为忙碌没有时间更多的在一起,却有了一起生活的温馨。我自理能力比较差,除了洗洗贴身衣裤,烧水,剩余的都是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高亮比我强一点,会煲饭,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让我很是感叹这种富家子弟对于此,竟然也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对于此,高亮的解释是,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泡妞的经历,谁泡妞到关键时刻不得拿出点手艺。对于此,我的反驳是,哥找姑娘上床重来不靠做饭,靠的是床上的表现。然后,哥就被要求展示一下,于是,你们懂的。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4(2012-10-1621:04:04)

人有了,窝有了,可我们却没有了时间。

他上班的时候我却在家补觉,而他下班的时候我却已经去了单位值班。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来着?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在一起了却见不着面。

他工作不复杂,但是却相当的累,枯燥,本来就黑,如今越来越黑。我的工作更是忙得离谱,谁家水管子漏了,谁家开不开门了,都成了我的职责范围。

工作似乎没完没了,可毕竟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眼看着周末就要到了,我知道高亮休息一天,于是心里开始打上了算盘。

“哎,周日帮我值个班。”我对坐在身旁订卷的张杰说。

“不滴,周日我陪媳妇。”他头都没抬,但是语气毋庸置疑。

“你妈的天天都是媳妇,不腻歪啊。”我和张杰是所里最年轻的两个,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感情也好到不能再好,所以说起话来也很随便。

“是啊,腻歪了早分了。”他以后头也不抬,仔细的卡齐卷宗的边缘。

“可是我这周末真有事。”我见来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哦。”他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竟然根本不接我的话茬。

“你是不是不想领媳妇去我家玩了?”我迫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自从我和高亮租了这房子,就张杰和他女朋友取得最勤,玩什么不言而喻。

“哎,我说刘明飞,你咋这样呢。”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愤懑的看着我。

“我咋样了啊?”我反问,咋成天在我家白住,我还得提供套子和床单,我还成罪人了。

“成,哥不和你计较,周日我替你,那周六我去你家住。”他倒是爽快,见我语气坚决,退而求其次。

“好吧,把卫生收拾好了。尤其是你身上的毛。”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他一个人对我咬牙切齿。

周日早上交班后,心情奇爽。我并没有告诉高亮我和张杰窜班的事,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一切的疲惫并不能阻碍我回家轻快的步伐,急匆匆的爬上楼,小心翼翼的开门,我怕把高亮吵醒了,他缺少休息,缺少一个安稳的睡眠。

果然,他依然侧卧在床。被子盖在腰间,一条腿蜷着称高抬腿装,另一条伸直,毫无肉感的屁股露出了一半。

我轻轻地拖去自己的衣物,慢慢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满室春光。

骤然进入的冷空气让他翻了个身,姿势变为平躺,晨勃的东西微微的翘着,彰显着活力。

“回来了?”他眯缝着眼睛,用手揉了揉,笑着问我。

“嗯。”我顺势躺进了被窝,抱着他,全身瞬间从里到外的温暖。

“今天不值班?”他似乎醒悟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我。

“昨晚和张杰窜班了。”我伸手握住他的东西,感受着他在我手里慢慢的胀大。如今的我已经不再纠结,他的主动带给我快乐,而我的主动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而我们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妨碍其他人,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不对身边的人好一点,让他快乐的更为尽兴?

说实话,我每次都特别喜欢用手去感受他的东西在我手中慢慢勃发的过程,甚至有些着迷。可高亮却明显已经等不急,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把我的嘴巴捏开,然后,把他的舌头钻了进来。

他在我体内缓慢而有节奏的抽动着,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表情,却正碰上他迷离的看着我。

“爽吗?”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带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盘在他腰间的双腿紧了紧。“你是男人不?”我把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身体挤压着我的微勃。

他不解其意,挣脱我的怀抱,疑惑的看着我。其实他是很细心的一个人,虽然我现在已经坦然接受了他,但他知道我的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芥蒂。所以每次做这事,他都不放过我任何的一个细节,力求不让我反感。

我再次把他的脑袋拉到耳边,轻声说:“是男人就狠点。”

接着,我就看到他吃惊的表情,转而变为兴奋,那神情如获至宝般,我甚至感觉我体内的东西又硬了几分。

他不再言语,直起身子,空出双手将我的双腿分得更开,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

我从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带来这个效果,我感觉自己要被高亮搞得从中间劈开了。那疼痛瞬间剧增,却随着他的频率变为麻木。可是身体中的有一点却总被他顶到,不同于刚进入时那种摩擦的疼,而是一种尖锐的疼,那一点的疼痛一波波的扩散,进而整个腰部都变为酸胀。

我有些惊恐这感觉,因为我觉得体内有某种东西要窜出来。我慌忙的想用双手制止住他,却发现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随着他的一声闷哼,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早已萎缩的JJ流了出来。

他直接趴在了我身上,却转而起身,他感觉到了我腹部的异样。

“这是啥?”他用手蘸了蘸那液体,抬起手指,送到我眼前。

“尿!”我恼羞成怒。这是咋了?这是精液?不可能啊!我根本没有勃起,甚至连兴奋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酸麻。可眼前这略带白色的液体又是什么?

“不是吧!”他不依不饶,“尿怎么是乳白色?”

“白带!”我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翻身去洗澡,却差点摔倒。那酸麻的感觉还凝聚在我的后腰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

高亮没再说话,起身和我并肩去了卫生间。

“哥,所里电话。”一宿没睡好,加上早上的折腾,洗了澡我就迷糊过去了。

“哦。”我接过高亮递过来的电话,只听所长在电话那头说,“你赶紧回所,有任务!”说完挂了电话。

我心里把所长骂了八百遍,连带着张杰。妈的一个小派出所能有什么任务,张杰个孙子,就不能顶一会!

起身穿衣服,高亮听见动静,进了卧室。

“来活了?”对于我的工作性质他已经习惯。

“嗯。李所儿让我回去。”我胡乱的扣着扣子,“我本来想陪你一天的。”说着说着,心里竟然觉得无比委屈。

“别孩子气了。”他走过来,接过我的手给我扣着扣子,“好好把案子处理完,又不是见不到了。”

我看着他,心里平静不少,他不多的话语总能化解我心中的愤懑和不安。

可谁知道,我这一去,真的差一点没有再回来。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5(2012-10-2710:40:34)

“收拾东西,下午和我们出趟门。”这是我见到王队时,他说的第一句话,甚至都没问我是谁。我诧异的望向身边的所长,所长没看我,只是皱着眉头对王队说:“你们去做啥我管不着,但是我的人你得完整的带回来。”

这俩人不知道唱哪门子大戏,我也不好过问。只好悻悻的跟着所长的屁股后面出了门。
“刑警队的人说话都这吊样?”我小声的嘀咕,像是在问询所长,更像是在表达不满。
“回去简单收拾下东西。”所长没接我的话茬儿,“最近队里的人都被抽去办专案了,人手不够,可能去抓逃。”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草,吓死老子我了,看那什么王队的表情,整的和执行什么卧底暗杀似的,搞半天就是去抓个逃犯,心里更是对这刚见一面的刑警队长不屑一顾。

下午集合后,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黑龙江。一行四人,除了我,还有王队,另外两个一个岁数比王队还大,姓张,据说是个退伍军人,剩下的小子和我是本家,也姓刘。简单寒暄了几句,便谁都不再说话。我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人,王队从上车介绍完之后,就窝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言不发,偶尔抽着烟,看不到他的表情。而老张,翻看着散落在车上的报纸,似乎出去是旅游,而不是抓逃,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这次任务就是例行公事,否则也不会抽调我一个派出所的民警是不?这样想,心里轻松不少。转过头去看看身后的小刘,这货脑壳枕在椅子背上,张着嘴巴已经睡着了。

一路无话。到黑龙江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跟着王队下了车,甚至不知道这里是黑龙江的哪个旮旯地方。王队蹲在车旁,掏出一根烟,说了这一路对我说过的第二句话:“抽不?”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烟,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我,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面前的路段,波澜不惊的样子。
“不抽。”我开口说道,却发现一路没说话一张口竟带着一丝嘶哑。其实我本来就不会抽烟,但我不说不会,而是直接说不抽,就是存心想驳他面子。和人家说话都不看对方,这让我觉得很不爽,一种完全不被重视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挑战。
那只拿着烟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缩了回去,送到自己的嘴里,翻衣兜,打火儿,一气呵成,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丫的根本就没打算把烟给我抽。
“刘波!”他喊到,接着似乎被刚抽的烟呛了一口,激烈的咳嗽,棱角分明的脸纠结的拧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边蹲着一个病号。
“咋了?王队!”刘波的身影从车里探了出来,一个猫腰蹦下了车。
“你和刘明飞进去查查那人是不是在这租的房子。”王队终于止住了咳嗽,冲刘波指了指身后的建筑。
我这才注意到身后原来是个公安分局。在灰蒙蒙的天际下一股阴森森的,也许是我们来得晚,感觉里面很是阴冷,一点人气都没有。
刘波看了看我,回身朝车上了老张要了张纸,“工作证在身上?”
“走吧。”我觉得这完全是废话,也不直接回答,径直转身走进了楼里。

刘波办事很是熟练,看来在刑警队的时间不短了。我本就是抽调,也不想揽活,乐得轻松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当地的民警交涉。
不多会,刘波走过来冲我说,“走吧,没啥线索。”
我转身跟了出去,上了车,刘波才和王队说:“那人是住在这一片儿,但是定位仅能大概定到这个范围,没法再精细了。而且这一片都是外来人员居住的棚户区,杂的很。”
“他最近用过手机?”王队依旧没有转过头,声音却清晰的传到车后。
“没,最后一次通话是半个月之前,就在这一片儿。”刘波回答。
“嗯,那成,明天再说吧。不成你就和刘明飞挨家挨户砸门。”我草,这是存心调理我吗!我在心里把网队骂了一百遍,可也没有办法。山高皇帝远的,现在他最大。

“走,去吃饭。”王队发话。“刘明飞,你喜欢吃啥?”
“随便。”我随口答道。妈的,这是打我一巴掌给我个甜枣吃吗?老子不吃这套。
“那就随便找家吧,今晚没任务,喝点酒,睡个好觉。”王队似乎对我的意见不置可否,我说随便,他就真随便了。
我不仅对这个队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妈的,这个人是天生来和我作对的吗?整个分局那么多的人,怎么就把我给抽来了?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阴谋啊,我擦。

人们都说酒是个好东西,活血暖身,熟络感情。可是在我们这五个人饭桌上完全不是这回事呢。不但我们四个人不说话,连司机都默默的吃饭,我勒个去。
算了,不说话更好,反正也不熟,老子吃自己的。
“在警校学过射击吧?”王队突然开口道。
我以为他问小刘,所以也没当回事,可是转瞬一想不对,刘波本来就是他们队的,情况应该了解才对,这桌上就我一个外来务工人员,虽说是特招的,但毕竟是新来的,这话明显是在问我。
可是我还是特傻逼的问了一句,“你是在问我?”
“嗯。”王队似乎见怪不怪,望着我。
“学过。”我看他表情挺严肃的,也认真的回答。
“当时成绩多少啊?工作后用过吗?”王队又问。
“刚及格。”我心里琢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工作后也没机会用。”就基层派出所那活,还用枪?拿个手铐子都怕被老百姓说暴力执法。再说了,拿个枪出来层层审批不说,还提心吊胆的,我可犯不上自己为难自己。
王队看了老张一眼,对他说,“那你拿着吧。”
老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王队,“嗯。”
我特不解的看着说话的这俩人,然后看向身边的刘波,期望在他那找到答案。
谁知他也讪讪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冲我说:“来,干一杯。”
 楼主| John 发表于 2025-8-9 17: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26(2012-11-2817:58:09)

一夜无眠。

“检查一下装备,9点出发。”王队坐在车里,抽着烟。
“为啥不趁早晨去堵他?”我坐在后座,不解的问。
“那里住的都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大早晨的影响范围太大。一旦折腾起来,不利于抓捕。”王队头也没回,似乎我这问题问得很白痴。我自己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转念又一想,接着问:“那你就不怕咱要抓捕的人也走了?”
“他不敢。”王队斩钉截铁的回答,胸有成竹。
我没再接话,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抓捕行动,心里也紧张得很。扭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刘波,他在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心不在焉,可又显得心事重重。一时间车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一会兵分两路,老张和明飞一组,从头来,我和刘波从另一头合围。”王队指了指窗外的巷口,然后回头看了看我,“别紧张,谁都有第一次。”
我抬头看了看他,突然不知道说啥好。这人转变的太快,让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低头准备给高亮发了个信息告诉他一切平安,可还没等按下发送键,就听那大烟嗓子幽幽传来:“咱要抓捕的人据情报手里有枪,注意安全。”我当时一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掉了,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吃惊。尼玛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怎么会有枪?我他妈都工作这么久了都没摸过枪,如今要抓的人手里有枪,这也太讽刺了吧?
“啥?”我想确认一下。
“我说他手里可能有枪。”王队见我的样子笑了起来,连带着剧烈的咳嗽,这要是平时他的模样会让我觉得病入膏肓怪可怜的,可如今在我眼里却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为啥不早说?”我反问。
“早说晚说有啥区别?再说现在也不晚。”他压制住自己的咳嗽,沙哑的回答。
我一想也对,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但也不能再说什么。看了看手机上“一切顺利,勿念”几个字,突然觉得很讽刺,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可又无从发泄。我深呼了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

我和老张来到一个二层小楼前,扑鼻的馊味让我不禁皱紧了眉头。一楼的几户都紧锁着门窗,只有二楼的一户挡着窗帘,里面似乎有人影活动。老张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上楼。
这桩老楼已经残破不堪,虽然是水泥地面,但早已千疮百孔。每家每户的木门都如同朽木般摇摇欲坠,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倒下来。很快,我们就来到锁定的目标前。老张示意我敲门。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突然不知道拍门哪里。我愣了一会,看了看老张,老张冲我直瞪眼,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心里想不会老子一拍门直接把老子崩了吧?于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拍了上去。
那一瞬我屏住了呼吸,老张也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但还没到我这地步。屋子里静悄悄的,整个世界似乎只留下空气的流动声,时间似乎都静止了。
突然,老张一把把我推到一旁,开始发疯一般的踹门,两脚门应声倒地,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高空坠物的闷响。
“跳窗了,下去追。”老张直接冲进屋里,想要跟着跳下去,突然从卫生间冲出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抱住了老张,把随后跟进来的我也吓了一跳。
我上前摁住那女人,把他从老张身上撕扯下来,却被她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手上,我一松手,她又奔着老张去了。这次有准备的老张顺势把她带了过去,然后麻利的把那女人拷了起来,冲我道:“下楼。”
我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我都没看清老张怎么把手铐子拿出来的。可当时的我也来不及细问,老张麻利的身手已经让我折服,于是转身冲下楼去。

可一出了楼口我就懵了,毕竟被那女人耽误了,那人早已没了踪影。我只好绕到楼后,看到那人跳下来楼下的一片狼藉,他刚好掉进楼下放煤的厦子里,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是留下了一段脚印,瞬间我确定了方向,全力奔去。

无奈这棚户区太大,一会就把我自己绕晕了。正喘气呢,就听背后有脚步声,我急忙转身,却发现是老张赶了过来,虚惊一场。
“那边没有,这边。”老张也没有多说废话,跟我说。刚起步,就听到前头扑棱一声响,紧接着一个人影窜了出去,很明显的,就是我们在找的人。
没办法,追吧。这一路把我悔的,当初念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搞搞体能,这事回去我得好好教育高亮,妈的都被他搞虚了。边胡思乱想边追着,似乎也忘记了紧张,身体也轻松了不少,一股劲的就想把前面那人给摁倒,看他那仓皇逃跑的样子,逐渐的让我找回了自信,似乎自己又回到了派出所抓小偷的那个场景,在我眼前的,不过是一个现场扒窃被抓现行企图逃跑的嫌犯罢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把老张落得老远,而我和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前面出现一堵矮墙,高度刚好挡住他的去路。他可以选择翻墙而过,但很明显,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容许他这么做。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孔,那是一张充满戾气的脸,但似乎还算平静。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只是稍稍的气喘,根本不像是刚刚经历过长途奔袭的人。
我站定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尽量的让自己平静,同时倾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期望着老张快来。
很明显,他也看出了我的意图,面对我,他还有胜算,可是要加上老张,他肯定没希望。
于是,我看到他慢慢地从身后抬起了手,然后,我看到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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