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发烧,高烧。我能感觉我浑身接近虚脱,被子全是湿的。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夕阳的余晖慵懒地撒了整整一阳台。我觉得刺眼,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衣撑。我默默地数,1,2,3,4,5,6……一个一个责备似的看着我,像是一只只你的眼睛。我赶紧闭上了双眼。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阳台的一角,挂着你昨晚穿的那条内裤。难道你觉得我这么肮脏吗,回来后还单独洗这条我碰过的内裤?顿时,心凉到了谷底。
我拨通了隔壁学校同学的电话,幸运的是他并未离校。
这个我曾经高中喜欢过的男生,我曾经的同桌,急匆匆地赶来,说听我的声音像已经死过了一遍。
他执意要背我去医院,我拒绝了,“你给我打点水,买点药,你就可以回去了”。
(当时拒绝他的原因,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问若甫,他说我是希望他来背我。一语中的。想来,那时候我已经中了若甫的毒,这种毒只有他能解。)
我在宿舍自己耗着,耗了两天,没有你的信息,没有你的电话。偶尔来了一个电话把我惊醒,一看是隔壁的那个男生,我最好的朋友。
他经常来看我,给我送水果,给我送水,给我送药。我每次都强打起精神告诉他,我一切都好。
可一个星期后他再来看我的时候,我扁桃体发炎,肺部发炎,说话已经完全沙哑,高烧依然不退。
最终,还是他背我去的医务室,又转车去了你曾经住过的鼓楼医院。看到鼓楼医院的门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同学问我怎么了,我说难受。
那些迷迷糊糊的夜晚,我终于知道电视剧里的剧情不全是狗血。当一个人真正地思恋一个人,会在睡梦中惊醒,会在睡梦中叫喊他的名字。 |